执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下意识想躲开,但还是压制住了自己身体本能的反应,没有动弹。
时七竹看了看他的衣领,拉开被子,将刚刚自己才系上的执光腰间的带子解开,随后又将他脖颈的衣服拉开了些。
“现在感觉还好吗?”
“……嗯。”
时七竹从他回话的停顿当中察觉出什么。
“还是呼吸不上来?胸口还是很闷?”
“嗯。”
时七竹叹口气。
不配合的病人太讨厌了。
他又板起脸,神情更冷了些。
“你得说实话,否则我耗费时间和精力治疗,不会有丝毫用处。”
“好。”
执光回话的声音变轻了不少,很明显的心虚。
时七竹将他的衣服又解开了些,被子拉开,几乎露出半个胸膛,随后挥手放下一个法阵阵盘,在房间内布置了一个恒温防风的阵法。
“师兄你先休息,我去找陈老爷要一点药材。”
“好。”
执光尽量乖巧。
时七竹出去了。
房间内只剩下了执光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忍受着胸口的钝痛,一股股发闷喘不过气的感觉不断往上涌,让人不禁想要深呼吸来吸入更多的氧气。
但执光却能感觉到这也是徒劳,默默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忽视胸口的钝痛。
神识散发开来,屋顶上的某个默默蹲着的人就显得很明显了。
在一众静立的植物、建筑和侍者当中,这唯一一个特殊的人十分引人注目。
执光刚刚将注意力放在了他的身上,就感觉到这人突兀的行动了起来。
他应该是蹲了很长时间了,新长青苔还未处理的屋顶上被蹭出了明显的痕迹。
此时陡然移动,他微微转头观察了一圈四周的情况,确认了附近都没有人在关注这里的情况,随后缓慢的移动,走到了这个房间的正中心。
他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唯一的观察者竟然隔着一个屋顶,在他的正下方。
执光闭上眼睛,默默关注着这位顶上君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