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根手指,修长、纤细、白皙,皮肤又薄又透,在阳光下仿佛能看到青色血管的一根食指,竟然把一米八几的刘越博牢牢控在原地。
虽然上半身动不了,但无碍于刘越博想要揍死陈折的决心。
他往后一仰,抬脚就往陈折肚子上踹。
两个人面对面,距离很近,这一脚带着怒气,力道十足,要是踹实了,内脏都可能因重击损伤甚至破裂。
若说方才扇巴掌是为了出气,那这一脚就是冲着伤人去的。
何逸南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陈折的胳膊,想要把人拉开。
可他伸手一拽,居然没拽到!
人呢?
何逸南霍然抬头,眼镜后面的瞳孔剧烈收缩,划过一丝不可思议。
只见陈折处变不惊,抬脚往下一踏,压着刘越博的膝盖,硬是把那石破天惊的一脚给踩了回去。
陈则眠微微倾身,中食二指在刘越博胸骨上窝一按,刘越博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窒息与憋闷,瞬间脱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更别说挣扎打人了。
刘越博屁股还没离开沙发,就又跌坐了回去,捂着胸口不住喘息,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陈则眠。
二人一站一坐,陈则眠鞋底还踩在刘越博大腿上。
陈则眠居高临下,低垂眼眸,虽然没太多表情,但那样子就是说不出的嚣张。
盛气凌人,锋芒毕露。
“说了你打不过我,”陈则眠慢条斯理,语气温和:“还要再试吗?”
刘越博:“……”
说得轻松,还他妈怎么试?
众人面面相觑,都被一连串反转震得头脑发昏,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逸南拍了拍陈则眠肩膀:“陈折,有话好说。”
陈则眠认同道:“确实该好好说话。”
何逸南性格温厚,是少爷圈里难得的老好人,从前陈折被为难时,他也曾替陈折解围。
陈则眠给了何逸南一个面子,松脚放过刘越博,抬手掸去衣襟溅上的咖啡,漫不经心地说:“刘少,嘴脏是病,得治。”
刘越博惊魂未定,看到陈则眠抬手,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别怕,”陈则眠低笑一声:“今天先请您喝冰咖降火,下次再让我听到您不好好讲话,我就请你多喝热水。”
众人:“……”
卧槽卧槽卧槽,陈折疯了吗?
他以前受了讥讽也不这样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在沉默中爆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