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轩:“师叔,客人还在楼下,晚一点我打电话跟您细说。”
“好,好,我和你师父等你们电话。”
百里元坤挂了电话,岳崇景重新拿起电话,拨凌百晖的电话。
当年,祁橘红抱着孩子回来,死活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
隔天,祁橘红留下一万块钱离开了东庄村,说是要去美国。
祁家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孩子是祁橘红在外头乱来留下的。
毕竟祁橘红长得漂亮,很容易就交到男朋友。
祁家人也因为这样的猜测,没有去查祁橘红在上京的交友情况。
那时候百里元坤还深受内伤之苦,功力大减。
百里家在古武界已经相当于湮没。
他就算想去找祁玉玺的父亲,也有心无力。
19年过去了,祁玉玺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却让他初次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祁玉玺从没对人说过,但他内心深处又何尝不是责怪生母的。
生母把他丢给爷爷奶奶一走了知,他成了一个父不详的“野种”。
他可以不要亲生父母,但他不愿意自己的身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
现在,他知道生母为什么要隐瞒他,为什么要丢下他一个人远走他乡。
祁橘红留下来做单亲妈妈会给祁玉玺造成的难堪与伤害,远比祁玉玺作为孤儿,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要来得深,来的重。
不知道父亲,母亲远走。
这样的一个孩子,谁不可怜呢。
祁橘红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或许会生气,但对孩子更多的只有心疼。
她也相信,白叔叔会照顾好这个孩子,还有大姐。
如果她留下来,不仅她将面临家人对孩子生父的追问。
就是孩子,都会因为她就在身边,而遭遇到周围人的歧视。
祁橘红离开后确实有从美国寄过钱回家,可很快就没了消息。
想到祁橘红的貌美,想到美国的治安,凌靖轩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祁玉玺才好。
两人再次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郗琰钰对此表示理解。
凌靖轩和祁玉玺再次坐下,祁玉玺依旧戴着鸭舌帽,帽檐却是比刚才压得更低了。
凌靖轩拿起茶杯,喝了口冷掉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