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找着了她,我一定要说说她。”
抹了把眼泪,祁秀红还没忘了手上的活。
万玲玲从母亲手里拿过父亲的衣服,给父亲缝送掉的扣子,附和地说:
“小姨那时候可能也是害怕,万一去了英国,隔着千山万水的。
这郗家主若是对她不好了,她和孩子都艰难。
那种大户人家,糟心事肯定多。
郗家主不是说了么,那时候郗家不太平。
电视上没少演,大家族里的勾心斗角。
你想想,郗家就是那种封建大家族;咱们家是新社会新家庭。
恋爱不同于婚姻。
小姨孤身去了郗家,日子也不一定就好过。”
听女儿这么一说,祁秀红又叹气了。
“也是啊。就是苦了安安了。
你小姨看着温柔,实际上可有主意了。
唉,现在就希望靖轩跟安安他爹能找着你小姨。”
想到不知去向,不知生死的妹妹,祁秀红又开始掉眼泪。
“妈,你别哭了,姥姥都哭一天了。
明天见你肿着眼睛,姥姥又要难受了。”
祁秀红:“我不哭了不哭了。我去洗个冷水脸。”
“你坐着,我去拿根冰糕,洗冷水脸没用。”
万玲玲出去了。
祁秀红吸吸鼻子,拿过丈夫的衣服。
她心想,要说结婚还是得门当户对。
若自家跟郗家是门当户对,妹妹可能也不会又反悔了。
再进而想到女儿。
若不是有安安,有白叔,那玲玲跟靖哥的门第也相差很多。
别说玲玲跟靖革恋爱了,就是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缝好了最后一颗扣子,祁秀红想着今年要给外甥多织两件好看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