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仪琯,似乎并非那般上不得台面,那样曾经自认为卑劣的欢喜,终于撕开雾霾,被彻底袒露在阳光之下。
本来被灼烧腐烂的她,却被仪琯轻柔举起的伞,牵在身侧的手轻飘飘挡住,随后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路一直都在脚下,在她与仪琯相依偎的脚下。
“嗯,我与仪琯同来,择婚日…”她声音有些紧,但还是稳稳吐露而出。
只是这一贯当惯了夫子的人,即便是心中再如何慌乱,面上至少还能保持冷静。
她浮动的心理活动,并没有打破外在那张温婉清雅的皮囊,甚至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有过一分一毫的心乱。
“那便提前恭喜符清师姐与灵芙…师姐了。”郁眠笑得明媚,心中却在暗自吐槽。
怎么这两人一个木头,一个板正,竟然丝毫不会害羞。
回忆起自己当初被升卿直接戳穿之时,她都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太大了。
四人同步来到茶桌前,顾如瓷看着来多的两人,手中灵力凝在桌上,顷刻拉长些许,再放了两张椅子。
这般恰好坐下四人。
左手边郁眠和升卿,右手边则是符清与灵芙。
“两位师妹一同到来倒是少见。”自各自为尊之后,每个人都在奔波忙碌着自己的生活,而修炼也从当年日复一日的坚持变化为稍微闭关便是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本以为总有时间来见这个大师姐,却也因为总感觉有的是未来的时间,便一拖再拖,渐渐少了见面。
她将茶水倒上七分,一人面前放了一杯,随后端起轻品。
四人下意识端起跟着品茗,却听大师姐紧接着不疾不徐说出后半句,语气带着半分调侃,“…还都带了自家徒儿与道侣……”
“噗…!”
郁眠终于也尝到了茶水呛到的滋味,一张薄红的脸色不知是呛的,还是羞的。
之前只有三人的时候,她是最容易害羞那一个。
如今人数扩展到五人了。
怎么她还是最容易害羞那个。
灵芙师姐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她扭过头去,看向目光呆滞,不知如何作答的灵芙,只见她耳朵尖染上薄红,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番一样。
但面上神情却还是稍淡然,没有过多夸张。
兴许,是因为震惊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