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时,就在告别了。
太师一定是洞悉了他的用意吧,知道他想弑君弑父,所以宁死来助他,也是来阻止他。
许昌明抬手,遮住震颤的眼眸。
这世上,真的会有人这么无私地去牺牲自己,也成全别人吗?这个别人,真的有一天,会是他许昌明吗?
温太师撞柱而亡,朝野民间皆震惊,就连刚愎自用的辉王,一时都没能训斥这位声望极高的老臣。
气得又咳嗽了。
但也因为温太师之死,许昌盛的禁足成了终身禁足,他那些破烂事被温太师的门生一一弹劾,千夫所指,辉王压根保不了这个儿子。
至于许昌德,死了都要被鞭尸。两国交恶的罪责全被这死了的王子背了,许昌明倒是顺利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了。
再便是御史台文官们,都进言,称赞太子德行无亏,可堪大用,话里话外都是拥戴储君的。
这样一来,却叫辉王对许昌明的忌惮更深了。
他拍着桌子。
“他是要逼孤退位吗!咳咳咳咳!逆子,他暗中与温太师见面,不就是为了如今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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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王咳得胸口疼,他快速拿了一粒药出来吃掉,然后低声吩咐。
“去,让太子进宫,孤要见他!”
传话的太监战战兢兢地应了命令,出去了。
许昌明从秦如珠的宅子离去,一出门就迎面撞见两人——
为首的是白衣潇洒如仙的何从,正望着他浅笑怡然,而何从身后,是一戴黑色幕篱的女子。
浑身无一饰物,素裙难掩好身段,却辨认不清是谁。
“你是——”
许昌明觉着何从眼熟,但他并未和何从打过照面,一时没能认出来。
“许……你是何从?”
而追出来的秦如珠,原本要许昌明为她买点首饰回来,看到许昌明好似和谁要说话,她止住话头,小心从他身后探出一个脑袋。
待看到画中仙骤然跃到面前时,眸子一睁,便叫出了何从的名讳。
“辰国的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