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苒问起缘故,谢湙却支吾半天说不出来。郑苒笑道:“我知道,瀛儿的玉佩丢了,你怕他晚上出事,住一处好护他。今晚你们便可住在一处。
“我还知道,自从那日你从昭月房里出来,你就不完全是我的湙儿了,你是白无常谢必安。鬼怪之事我虽帮不上忙,但以后与阳间接应之事与我直说便好了。”
谢湙听到后面,愣住了。
郑苒叹口气,又道:“若是其余数界都乱了,人间又安得独安呢?你去吧。”
谢湙缓过神来,匆匆去找范瀛了。
范瀛不再想陆离佩的事,而谢湙却求起谢昞来,希望他能帮忙寻回陆离佩。本以为最多听几句数落,却不想听闻谢湙带着范瀛不但上了山,还去了觺峰,顿时火冒三丈,直叫谢湙该打。
他命几个小厮押着谢湙,自己动手打了上去。
谢湙连连声声惨叫,范瀛在一旁哭喊着:“伯伯别打他了!别打他了!……我是自愿跟他出去的,连我一起打吧!”
谢昞却不听,一个劲地打。
郑苒听闻匆匆赶来,死死包住板子对谢昞道:“湙儿可是你的亲儿子!打坏了怎么办啊!”
谢昞这才停了手,谢湙呜呜地哭起来。
谢昞、郑苒刚走,谢湙就冲丫鬟小厮们喊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丫鬟小厮们急忙退下了。
范瀛担忧地皱起眉问:“疼吗?”
谢湙红着眼嚷道:“你说呢!”
“伯伯今日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担心你出事呗。”
范瀛一脸不解:“我姓范,你姓谢,你才是伯伯的亲儿子啊。怎么……”
“我爹那是怕。怕再害你们家,谢家就要被怨气纠缠,万劫不复了!”
“何出此言?你们收留我们,是有恩于我们。我姐虽然死在了这里,却是死于鬼怪之手,与伯伯无关,又怎会于你家有怨呢?”
谢湙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我与你如实说,你能别疏远我吗?”
“你讲。”
谢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来:“范家近些年所经之劫难,若寻其根源,皆起于家父与土伯的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