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夫郎见状轻快应了一声,知晓相公这次找到活了,这该是比大酒楼做管事还好的活,不然他不会这么显于形色。
贾夫郎做了两道硬菜,又凉拌了一道黄瓜,还给相公做了一碟炒花生米做下酒菜,另外置了冬瓜汤。卤肉直接用就成了。
他把酒杯拿到桌子上,贾承望给夫郎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贾承望高兴把自己做了户部纺织坊的管事告诉夫郎。
贾夫郎面上一喜,“这事是该值得庆祝,相公真有出息。”
贾承望心中受用,从他被大酒楼解雇后,一个月没找到事做,家里大大小小的都是夫郎在操持,也没埋怨他。其余的好友一听他没了活干,纷纷都远离了他。经过这遭后,他愈发谨慎起来,待夫郎更敬重。
“这一月还要多谢夫郎包容,这杯酒我敬你。”贾承望是小山村里出来打拼的,好不容易在大酒楼里站稳了脚跟。娶的夫郎也是富户家里的哥儿,这般为他操持家务,真是辛苦。他以前不觉在家干活洗衣做饭有甚难处,这一月有几天没出门一直在家看夫郎忙碌,便知道操持家务不易,心中愈发怜惜。他对找活的事急迫,不想让自己拖累家里的人,有了活便可安心。
贾夫郎心中感触,眼眶便有些红了。这还是相公头一次敬他酒,他心中慰帖。低头吃饭,把眼泪留在碗里。
贾承望做管事,知晓有人在外面已经置办外室了。男子可以不回家,随时抽身离开家,而家中的妻儿只能在家等待。他娶夫郎本就是欢喜于他,这般成亲也不忍心作践他。
“多吃些卤肉。”贾承望给贾夫郎夹菜。
贾夫郎应声,这卤肉是他爱吃的,相公也渐渐习惯买卤肉来庆祝家里的喜事。他们这样的恩爱,若是贾承望没有找到或又是不同的光景。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翌日贾承望去皇城,他今日穿了一身新衣,又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走进皇城便压着心里的兴奋。老板的侄子昨日还不放心,今早就在皇城的茶楼里蹲着,看见贾承望果真进了皇城,瞪大了眼睛。
“贾承望竟然真的进皇城做事了!”
酒楼老板的侄子不敢再去惹贾承望了,本来他见贾承望的夫郎有几分姿色,还想使唤狗腿去把人掳来,反正是已经成亲的哥儿,不值得怜惜,现在他是歇了心思不敢再去惹了。
他气愤的踢茶楼里的凳子,带着郁结之气离开。以后他还要待贾承望客气一些,他还是直接避着贾承望最好。民不与官斗,贾承望出身贫寒,现今能到皇城去做事,还不知道是认识了什么贵人,还是避着最好。
贾承望到了纺织坊,正好郑山辞也在。他带来了四个新厨子,还有工部的人把纺织机的窗户改一改,只有一个窗户太压抑了。
贾承望见了郑山辞行礼。
“不必多礼,你昨日已经认过人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来处理,我把染布师傅开了,这个染布师傅你去民间找一个技艺精湛的,等你找好后,明日我再来。另外你看看有哪些人在偷懒,还有织布的技艺不精,把人的名字记下来,厨房这边你盯一下。”
贾承望一一应下。
“另外他们下午跟我们一样的时间下值,不用多留。”都吃官家饭了,还是不要延迟下值。郑山辞在新奉县县衙时就是让手底下的人按时下值,现今纺织坊在他手上了,自然也是同样的待遇。
除非是遇上重大的事件不得不干活,像是人命关天的事就耽误不得。
贾承望应下来。这里除他之外,还有六七个杂役供他使唤。四个厨子都是民间找的,现在还看不出好赖,厨艺还是不错的。
纺织坊的人昨日就见郑山辞把胡管事拖下去了,今天又把厨子换了,新的管事也来了。如今纺织坊的工人知晓是好的变化,眉眼有些松快。只那使银子进来的哥儿跟女子,眉眼就笼上忧愁了,这厢看这大人是个干实事的,哪里容得下他们这样技艺差的人。
“这郑大人是户部哪位大人?”
工部的工匠速度快,给屋子里打了四个窗户,屋子里变得亮堂起来。杂役们拿着扫帚在扫地,贾承望把这地方巡视了一遍,有几分管事的样。
纺织坊的工人趁机说说小话,对郑山辞有好奇心。
“听说是户部郎中。”有人回道。
纺织坊的哥儿跟姐儿们晌午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饭,三菜一汤,没有荤腥,但油水很足,没有用水炒菜,他们吃了一碗还能再添饭,吃得很满足。晌午吃了饭,还能休息一阵,他们是不能离开纺织坊的,现在便站起身活动一下。
贾承望叫了几个人过去。
“那几个人都是使了银子进来的。”
“这要被赶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