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愿笑笑:“好吧。”
她端过眼前这杯蓝色鸡尾酒,跟朋友们碰了下杯,先咂了两下,而后喝掉一大半。
冰冰凉凉的感觉穿过喉咙,她眯了下眼,听见坐对面的谭束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烦心事了?”
“没有。”尤愿扬唇,“是好事,所以今晚的酒我请。”
童歆往嘴里放了颗糖嚼着:“发财了啊?”
白雨珊也双眼发亮:“发财不忘朋友,真是好人呐。”
“也不算发财吧?”
尤愿挑了下眉:“没多少,就一万块钱。”
温觅瞪大眼:“你干嘛去了?”
“当平面模特。”
谭束回忆起来:“大学的时候就有人喊你去当平面模特,你当时拒绝了。”
“那会儿担心自己被骗,这次不用担心,对面是很有名气的美妆公司……”尤愿简单说了下,莞尔,“反正,今晚这桌酒我请客,大家敞开喝。”
“谢谢尤老板!”
毕业以后她们几个人还一直待在云城没有各奔东西,实属难得,酒杯碰撞间,大家说着各自的烦恼。
这会儿的尤愿就喜欢当着倾听的角色,她静静地将自己隐在角落里,灯光色调偏暖,映着她逐渐微醺的神色。
白雨珊说自己上周没来一起吃饭是因为相亲,她比其他几个人都大一岁,刚过27岁生日不久,家里催婚催得紧。
她很烦,又不好拂了家里人的面子,只好答应去相亲。
童歆揉揉她的脑袋:“什么叫不好拒绝啊?你这人有点骨气好不好,不想相亲那就拒绝,才27岁啊姐姐,你想想你早就经济独立了,也不靠家里接济,家里人什么面子有你自己心情重要?”
尤愿咽下嘴里没有乌梅的小番茄,酸得她眯了眯眼,也跟着道:“是的,一切以自己心意最重要。”
她又说:“我妈上周刚来云城那晚,还想让我去见我一个也在云城的男同学,我跟她吵了架。”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郁凌霜,“那个男同学我特别讨厌,因为他小时候拿弹弓打到了郁凌霜,你们现在看不出来,但当时郁凌霜左边眉尾那里被打了个洞,一直在流血,我就拿跳绳抽他,但我们那十八线城市小小的,后来他还跟我们一所初中,一所高中。”
“后来呢?按照剧情发展,他是不是喜欢你?”温觅问。
“是啊,说喜欢我,我拒绝了。”尤愿说到这里冷哼一声,“不过我跟他之间还有账要算,过阵子我得见他一面。”
谭束不无担心地问:“要不要我们跟你一起?”
“不用,我选人多的地方跟他见。”
“好。”
提到郁凌霜,尤愿的眼睑就往下垂。
好几天没见着人,昨晚好不容易准备跟郁凌霜视频说工作上的事情,结果郁凌霜在山黛那里,而且从山黛的话里可以知道,她们应该是在一起玩游戏。
她跟郁凌霜这几年见面不频繁,也没怎么玩游戏,她也不知道郁凌霜和山黛玩的是什么游戏。
最重要的是,她又应激了。
应激于过去跟郁凌霜分开的那八年,所以她又逃了,找借口挂断视频。
她也相信郁凌霜一定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今天她们的微信对话都有些僵硬,没有平时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