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时,徐病走后,众臣各自打道回府。
“老师,糊涂啊,怎就顺了这厮的意,捐粮了呢?”
“那粮捐出去,可比我割肉还疼啊。”
一官员追上周公,忍不住抱怨道。
周公嗤笑一声,指着那官员,骂道:“糊涂,你可真是糊涂!”
“那徐病何许人也,你不知?你不怕?那赵青云的尸首,可还在城头挂着呢,你要不去瞧瞧?”
“这…可…这…”那官员双腿发抖。
还真有些怕,这不,他也是等徐病走后,才敢找周公抱怨几句。
“笨啊,你想想,我等若不先用捐献,把徐病嘴堵住,他迟早还是会问我们要的。”
“何不主动交出?”
“且流民之事,岂是粮食能解决的,等我等捐献的粮食用完,不就可以瞧那徐病焦头烂额了?那时他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喽?再问我们要粮,我们也有话拒绝不是?”
“若是他中间出什么乱子,呵呵,这岂不是更是妙哉,且看他栽跟头?”
周公恨铁不成钢的提点道。
那官员露出明悟状,竖起大拇指,谄媚笑言,“还是老师高啊,还是老师高啊。”
“你啊,要学得还多着呢。”周公说道:“且看他栽跟头喽。”
言罢,背负双手,得意洋洋大步离去。
他又怎知,徐病正是利用他这心理,才提出捐先款薅上一批羊毛的。
等他的处理条例施行,以工换粮,将流民的工酬劳作体系构建完全。
流民亦有价值,亦有作用。
自然一切稳定。
兴许未必要耗费多少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