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不停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风亭下凌乱不堪的呼吸,连林中的小兔子都忍不住羞怯而躲在角落。
孟婵音自幼甚少出门,身子娇弱,所以受不住长时间抵在石桌上,哪怕有他的手护着,还是极其不舒服。
尤其是春冷的风吹进空荡荡的裙摆下,冷瑟瑟的,湿漉漉的。
她得了几次欢愉,脑中的醉意似也跟流出去了,有了几分清醒后便不喜欢这种感觉。
可青年却食髓知味地缠着她。
她避开他缠人的吻,呢喃:“好冷,我们回去吧。”
听见她说冷,青年松开她,轻喘地垂下长睫,神色不明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两人如此难舍难分,如何换个地方?还有……息府是回不去。
……
凌风在林外候了很久,听见动静下意识抬头,晃眼看了眼又猛地垂下头,心中微妙地浮起尴尬。
虽然主子怀中抱着的少女,被裹得几乎看不清面容,但那乌发中露出的雪白耳垂,以及那与主人对比明显的娇小,只看一眼便忍不住去想。
这样瘦弱的身子,真的能承受得住如此高大的男人吗?
都是主子,凌风半分也不敢想,赶紧将马车帘子撂下。
息扶藐动作温柔的将人抱进马车,踏上前吩咐:“去别苑。”
“是。”
马车消失在桃花林中。
这一路孟婵音并不老实,吹不着冷风后便越发坐不住,一会儿在他身上蹭着,闻着,一会儿又不停地呢喃他好香。
息扶藐被闹得不得不抬手盖住她的脸,可当她的眼睛一旦被遮住,便会开始嘤嘤地哭。
他默了默,放手让她抱着脖子咬。
待别院一至,凌风还没有开口提醒,马车门便被推开了。
他眼见着主子面色绯红,步伐踉跄的从马车中近乎是跌落下来的。
凌风微滞地看了眼两人。
刚才一路他都用棉絮堵着耳,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没想到主子这点路都忍不了。
察觉到主子看来的视线,凌风霎时垂下头,跪在地上:“奴知错。”
此刻息扶藐怀中的少女很不安稳。
他眉心蹙起,按住乱动的少女,侧首吩咐:“给府上带口信,就说我与婵儿……前去常隆一趟祭奠她爹娘。”
顿了顿又道:“归期不定。”
归期还不定?
凌风压下心中的骇意,心中怜悯婵姑娘这样瘦弱的身子,‘归期不定’下来只怕是要被累坏了。
但他面上毫无表情地点头:“是。”
息扶藐抱着人进了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