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为何长公主和摄政王先后离席回来后,公主的脸色会那么差。
只有悄悄抄近路归席的江岁欢心里最清楚。
她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神色如常的品着清茶,长公主身边的丫鬟鹰眼锐利的扫过在场的人,却没看出任何异常。
“废物!”
上好的羊脂玉烫金纹杯怦然碎裂,连带着热闹的宴席也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突然大发雷霆的公主殿下,心里都紧了一紧。
“好好的赏花宴,你又乱发什么脾气?”
君墨夜略带磁性和愠怒的声音自后厅传来,他步履稳健的出现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对公主的不满。
长公主见他面色如常,一身打扮也与初来时无恙,心底疑惑和嫉妒丛生,却不敢造次,只能扯个违心的笑容:
“方才有家不长眼的丫鬟弄脏了本宫的衣裙,本宫一时出神竟手滑了,让摄政王看笑了,只是不知——殿下去了哪里?”
“下人说您未去厢房歇息。”
“本王的事,还需要禀报公主吗?”
君墨夜冷冷的扫视她一眼,像是在警告。
长公主被这目光看的心里发毛,好在君墨夜也并未多说什么,一甩衣袖:“既然公主心不在焉,这宴席就散了吧!”
言罢,他迈着长腿便率先离开,徒留长公主坐在原地敢怒不敢言,其余宾客见状也深知不能逗留,纷纷起身借口离席。
江岁欢自然也在其中。
日暮西下,刚一回府,豆蔻便跑来告知,老夫人今日也悄悄的出了府,就是不知去了哪里。
江岁欢坐在镜前卸掉钗环,想起自己妆匛里的东西。
“今日可有府中下人告假?”
在旁伺候的蓉儿手中一愣,想了想道:“回夫人,并无人告假。”
“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太过仁慈了不是,现今都有人胆子大到从我这里顺手牵羊了!”
江岁欢突然发难,连同蓉儿在内的下人赶紧伏地回话:
“回夫人,奴婢们绝无二心,也从未觊觎夫人的物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