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老师被她弄脏了,血糊糊黏答答的,大片脸颊肌肤沾染血渍,像垃圾桶里被人凌虐的流浪猫,好可怜,是因为她撒娇地蹭他脸颊和下巴才变成这样的,她要好好负起责任来。
是的,并不存在恶意与私心。
她只是为了弥补犯错,只是为了舔掉老师脸上唇上脏脏的血迹。
全部是为了对方在着想。
他会理解她的吧,五条老师那么温柔,就算是清醒着,也一定会原谅她的吧?
想到这,彻底的欢欣已完全占据沙耶的心头。
怪物哆嗦着、更加兴奋地替同类清理着血污的面颊,尽情舔毛的猫科般将沉眠者的脸舔得湿润黏腻,却馨香干净,血痕灰尘一丁点不剩。
她的,她的。
不论肌肤也好,嘴唇也好,眼珠、睫毛、耳朵,这个人的一切,所有的所有外表所能看见的,内里看不到的,每寸每毫,全全部部,里里外外,全部都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太想得到了,太远了。
第一次那么近,会原谅的吧?
光是掠夺肌肤与唇瓣的占用权似乎还令她不满足,兴奋上头的怪诞想要更加堔入的亲昵。
蠕动着的扭曲绮丽窸窣地延展出蝶类一般的口器,挤入人类窄小的喉口,顺着湿闰食道蜿蜒而下,直抵胃部。
贪心地试图汲取温软囊袋里未消化的食糜。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一直一直注目着,五条老师吃掉蛋糕时幸福的笑靥。
喝掉咖啡时喉头滚动的姿态,为什么吃掉的是蛋糕和咖啡?
为什么吃掉的不能够是她?
让她也容纳探索进如此深入温暖的内里、宛若母亲的子宫,令人心安的羊水,好想好想就此永远亲密无间地交织。
永远不分开……
*
……困。
眼球的异物感让五条的睫毛微微颤抖,好痒,就像乡下清晨时被攀上床褥踩在胸口的狗狗摇着尾巴奋力舔醒。
耳根也痒痒的,脸被口水沾得黏黏糊糊,耳侧一缕发丝被含在口中,以牙齿衔住包入口腔混着泛滥的津液细细咀嚼。
“别闹,太郎丸。”
他以为当真是养在宅里的蠢柴犬又在舔他玩,精神因不明的原因疲乏极了,被扰得没办法完全睡着却也不想醒来,眼皮耷拉着,好几次快粘贴在一块。
就在五条悟被怀里和脸上小动物般的温热挨得舒适而安心,仿佛深陷庇护之所的摇篮,真真正正彻底要失去意识睡过去时,喉咙口猛地被某物沁入。眼看着不明的活物即将有往自己胃部钻挤,他难受地瞬间瞪大眼瞳,面色苍白地剧烈闷咳。
“…咳咳咳!”
纳入的怪物软体似乎颤缩了一下,刹那如同被打到七寸的蛇紧急回收。
“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