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距离就被彻底拉开,再没办法填补上。
“沙——耶!”
“到稍微空一点的地方等我!”
“我——马——上——就——”
“到————”
被彻底遗落在后头的沙耶,只见前方不断翻涌的人头顶端,那只最为突出的白色脑袋,一蹦一蹦的,时不时冒出小半个身子,却也还是给挤得越飘越远。
手心空落落的,满心委屈与害怕。
沙耶怏怏地微红了眼眶。
她好害怕松了手之后就再也不能被握起、再也见不到了……
强忍着让喉咙口痉挛着想要吐出点什么的厌恶气味,沙耶乖乖听从指令地缩在一处靠近绿化的空处。
她稍微往阴影里站了站,远离开人群。
眼前还晕着,猝不及防的一刹,便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只大手捂住口鼻,自身后攥住手腕拖进了草叶中。
“沙沙……”
衣料与密叶摩擦混合声风响,一名路人发觉了不对。
“咦?刚刚那边是不是有人……”
他心急的同伴催促他。
“是猫吧?别磨蹭了!烟花快开始了,挤不过去你就留这儿看人头吧!”
“知道了,来了来了。”
*
*
好恶心……
被碰到了。
不干净了……
陌生的温度捂住口鼻,所接触的皮肤仿佛发脓溃烂般,烫痒难耐冒出一颗颗手指大小雪白色蠕动的蛆虫。
被一路拖行到草丛最深的沙耶,止不住浑身颤抖地望着眼前肮脏大手将他遮挡得发不出一丝呼救呜咽的陌生男人。
“识相的话就老实点,等下烟花开始了,是不会有人过来救你的,不要想着还有跑掉的机会。”
往年夏日祭同样用着相似方法捡漏过好几名女性的流浪汉,鼠目一般的小眼睛黏腻贪涎地打量起这次轻而易举捕获的美丽猎物。
发丝被树丛勾缠得凌乱,浑身止不住瑟染发抖,泪眼湿黏、胆怯弱气到就好像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女——一看就又是哪家不谙世事的娇娇小姐——男人庆幸自己今年也依旧绝佳的运气。
后续的结果大约依旧是被侮辱过后非但本人甚至连家人也都不愿意将糗事闹大地公开,说不定为了保密给他漏个一星两子,这样一来接下来好几个月的伙食费也有了着落。
烟花盛开,轰音回响。
一切虚弱的动静均被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