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戛然停顿,似乎是在想一个合适的措辞去形容他现在举动,终于,她启唇,“这样追女孩吗?
余斯年一愣。
尽管对她的与众不同早有所知,但是这句话还是问得让人猝不及防。
“这样——”他呼吸轻了一些,“是怎样?”
“靠——”她抬眸,看着他,继续说,“勾引。”
他呼吸一紧,第一次在一个女生面前,感到自己有些紧张,他轻抿唇,就这么看着她,“不是。”
不是。
沈朝容,我从来没勾引过别的女孩。
但这句话之后,沈朝容不再说话,而他也只是看着她,没有开口。
。
窗外月色深重,在关了灯的万家灯火中,唯有这里的一小盏,在“为艺术献身”。
外面树上的蝉鸣声穿破了夜晚,但丝毫不影响这个房间里的静谧,一时间只剩下铅笔在白纸上磨挲的“沙沙”声。
隔了很久,沈朝容才听见他轻哑的声线开口,“你和你弟弟是什么关系?”
她目光虽然偶尔抬起来看向他,但是心思一直是在手头的动作上,于是乎分出一些神来,语气略带疑问的“嗯?”了声。
“陪我聊聊天。”
他的语气让人不忍拒绝。
但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谈心的好时候。
但沈朝容觉得在那一动不动坐那么久确实挺委屈人的,便边画边说,“他是我异父异母的弟弟。”
他的语气很温柔,似乎还有几分怕触及到不好的事情的慎重,“重组家庭?”
沈朝容想了想说,“也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
“我现在的爸,我,沈朝阳和沈朝阳妈妈,组成了新的一家四口。”
“现在的爸”,余斯年捕捉到这几个字,并复述。
“以前的呢。”他问。
沈朝容抬头,看向他。
他实在是很会问问题,那双眼睛仿佛有洞穿一切的能力。
沈朝容不是个习惯跟别人剖析自己的人,但面对余斯年的问题,她似乎也不太排斥,大概是他的语气和口吻不带一丝加以评制的意味吧。
两人的对话流畅得,仿佛已经认识了足够之久。
沈朝容思考了一下,“是我的亲生父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