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使不必如此客气。”容朗眉眼弯弯,“我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王爷,没必要什么下官不下官的。”
又是那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正在抚摸的猫轻轻咬了一下手,李希言胡乱应了一声,稳住脚步回了房。
看着她带着落荒而逃的意味的背影。
容朗长长叹了一口气。
吓着她了?
他搓了搓手指。
到底该怎么把握分寸?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刚亮,还带着困意的李希言就强撑着去了码头。
一下马,她手里的缰绳一空。
“李少使来得好早。”容朗把她的马绑好,“昨晚睡得可好?那安神香可有用?”
李希言脑子里的空蒙一扫而尽。
“多谢,下官睡得很好。”
容朗手里的扇子一甩。
“下官?”
李希言不想和他多说,立即纠正。
“我睡得很好。”
她说完顺势退开几步,和他保持距离。
容朗鼻翼微动,扬了扬眉,侧过脸笑了笑,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是他疏忽了,绣衣使在外向来警惕,她肯定是不会用带香味的东西。
“我先去看看船只,尸体的事情就请王爷费心了。”
李希言说完扭头就走,不给容朗继续开口的机会。
容朗摸了摸脸。
不对啊。
他照过镜子,这个角度笑起来最好看,怎么还起反作用了?
殊不知,李希言此时正小声讽刺了一句。
“果真放荡。”
她不愿再去想这个莫名其妙钻出来的王爷,认真看起了船只的遗骸。
先从底舱的入口跳下去。
她拍了拍手上的黑灰,惊觉一个问题。
底舱入口没有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