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言:“有什么事吗?”
邬欢朝着床走近了几步,眼神平静无波。
“律法会惩罚你,等你死后,你我仇怨皆散。我会安排你的妻儿回老家居住,让他们衣食无忧。”
“欢儿……”葛渊抬起头,在视线接触到她的那一刻又飞快移开。
“我这样做,是因为你曾经是漕帮的一员。你要心存感恩,要知道李少使没有牵连你的家人是很大的恩情,好好交代。”邬欢说完也不再去看他,朝着李希言施了一礼,“多谢李少使替先父洗清冤屈。”
木愣愣的齐十六也学着她的样子行礼。
李希言扶起她:“应该的。”
她并不反感邬全义,此人虽在江湖但是从来不违律法。
“后悔吗?”她微微侧过脸。
葛渊没有回答,只听得见有细微的抽气声。
“很拙劣的挑拨。”李希言点明,“走私货物的事情你做了几年,怎么会那么巧就在那时被邬全义发现?”
“我知道了。”葛渊的声音此时才染上一丝带着悔意的艰涩。
李希言不想再多说,和邬欢并肩走了出去。
两个女孩儿走在一起说话,想要跟着的容朗和齐十六也只好站在远处面面相觑。
瑞王倒是很开心,齐十六太符合他眼里的大侠形象啦!
他缠着齐十六问东问西。
远处,邬欢小声问道:“李少使,恕我多嘴问一句。那船上死的到底是什么人。”
“新罗使臣。”李希言也不再隐瞒,主要是她还有个打算。
她坦白道:“这件事情涉及极大,幕后操控者在之前还一直在通过漕帮走私货物。我想请你帮忙查一查那些货物的去向。”
邬欢早有猜想,此时也不算太慌乱。
她立即应下:“身为大晋子民,这是应尽的本分。”
“若有消息,你可将书信交给沧州陈记布坊掌柜转交。”
“那是绣衣司的地方?”邬欢是那里的老客,还真没想到那样一个布坊竟然和绣衣司有关系。
“算是。”李希言侧头看向她,“你不记恨葛渊?”
邬欢有些意外。
这个看上去冷冷的李少使竟然会在意这个问题。
她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在我眼里,二叔三叔已经死了,变了心志的他们不再是我的二叔三叔。两个害死我父亲的外人,也没什么好记恨的。”
“能这样想,很好。”
见二人交流完,被甩在后面的三个男人才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