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老衲在挖出尸骨的土坑附近发现了一样东西。”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木质的牌子。
牌子正面刻着“东曲县县衙”,翻过来,背面刻着“孙边”二字。
李希言接过令牌,来回摩挲。
牌子还很干燥,上面的漆也很新,只有左上的边角有点磨损。
“孙边?”
是谁?是死者的名字吗?可是……
李希言放下令牌:“多谢您跑一趟,这是个很重要的证据。”
慧空双手合十,起身欲走:“阿弥陀佛,能帮到小友就好。老衲还有事就先走了。”
李希言拦住他:“慧空大师。将近正午,日头这样毒辣,路途又遥远,您用些斋饭,晚辈再让人送您回去?”
“不必了。”慧空摇头笑着,“老衲暂时不回去了。”
“那您去哪儿?”李希言更不放心了。
慧空解释道:“老衲想要等着此案审结,所以准备在客栈暂时停留几日。”
“就算是客栈,也要走上好久。我还是让人送您去。”李希言立刻招手叫来一人,语气坚决不容拒绝,“你先去送慧空大师找个客栈歇息。”
“属下遵命。”绣衣司的人还算客气,“慧空大师,请。”
慧空也不好拂了晚辈心意,点了点头。
“麻烦小友了。”
“应该的。”李希言对着手下嘱咐道:“要小心慧空大师四周,注意安全”
手下点头:“属下明白了。”
“去吧。”
二人慢慢走远。
李希言站在门口,视线追随着他们。
容朗站到她的身边:“慧空有问题?”
他能明白。
她刚刚对手下的嘱咐实际上是监视的意思。
“是。”李希言侧身,回头望向桌上的木牌,“他隐瞒了一部分事实。”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吗?”在容朗的印象中,他认识的和尚都是极其恪守清规戒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能救人命,撒谎也只能算开戒吧?”
“救人一命?救谁?”
“或许是徐令诚?”李希言不太确定,“先不管这些,我倒是更好奇这个孙边是谁。既然是府衙的人……”
她轻轻敲了敲门框:“把卫川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