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他给容朗递出一个眼神,示意他先问。
容朗眼眸垂了垂,才侧头正视一脸忐忑的谭氏。
“尊夫可是户房司吏孙边?”
“正……正是。”谭氏眼神乱瞟,心脏砰砰得跳着。
“他走路姿势可有些异于常人?”
谭氏捏紧了帕子,瞪着眼睛,一脸惊讶:“大人怎么知道?家夫天生走路姿势有些奇怪,行得久了还会有些一瘸一拐。”
“那他是否时而脚踝疼痛?”
“有……有啊……每次出去逛街,他走到半道上就不行了,还不如民妇呢。”
容朗的心沉下去一半。
尸骨的脚骨没有足弓,这和孙边的症状相符合。
“他的牙齿是否有什么病症?”
谭氏越听越迷糊。
这个大人怎么这么了解她家夫君?
只是她慑于站在一旁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李希言,也不敢多问,老实回答道:“家夫幼时家中很是富裕,父母又娇惯,吃糖吃坏了牙。”
“是不是上牙右起第三颗?”
谭氏满腹疑窦,嗫嚅道:“是……
容朗摇了摇头。
李希言也明白了。
这一样对得上是巧合,总不能样样都能对得上。
死者的身份几乎可以确定就是孙边。
二人的沉默让谭氏不安的心愈发慌乱。
视线内遮盖尸体的白布莫名地吸引了她的注意。
白布下的是……
她不由向前了一步,双眼空洞。
李希言见她神色也知道她已经猜到了大半。
“县衙的人还在寻找孙边的踪迹,并不能完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