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哦,那也没错。”青年解释道,“当时正要过年我上门去给乔大哥送礼,正碰见乔大哥抱着女儿到处找大夫。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没过几天,大概是二十五的时候,我再去找他,他家里已经人去楼空。我调查了许久,只查到他女儿是从平南侯府抬出来的。”
“他家里人?”
“应该是都死了。我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
卫川将他的话一一添加上去。
“此事我们已经知晓,后续会详细调查,若是找到乔家人的尸骨,我们会妥善安葬。侠士慢走。”
“侠士?”青年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拱手道,“鄙人先告辞了。”
急着把这些状子都交给李希言,二人也没再多话,拿着状纸转身回了侯府。
原本已经走远的青年停下脚步,扯下遮住口鼻的面罩,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庞。
“尸体,哪里还有尸体。”
冬风打着圈儿吹着,他一个人站在空空的道路上,似一块墓碑孤独的立着。
看着眼前一厚叠状纸,邓松云涨红了脸。
“这侯府……”
到底顾及坐在一旁的容朗,他艰难吞下后面的话。
真是够畜生啊!
李希言没有看状纸,只对着邓松云说道:“邓刺史,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是这些案子吗?”邓松云实在是臊得慌,“这本就是我的职责。李少使,您放心,这些案子我一定一个个查过去。虽然现在平南侯一家几乎灭门,但是我也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不是这个忙。在下是想请您帮我把这些案子中涉及到的人命案单独挑出来,然后把受害者以及其家人的情况全部给我。”
“您要这个做什么?”
“不需要太详细,有个大致的名字年龄什么的就行了。”
还不需要太详细?
邓松云愈发不解。
“李少使要这东西做什么?”
李希言不说话了。
“邓刺史,这东西要得急。劳烦您别浪费时间。”
容朗忽然发话,邓松云哪里还不明白。
他只能拿好状纸,站起身对着李希言说道:“那这结果……我两日后给你?”
两日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李希言起身送他:“劳烦了。”
邓松云摆摆手:“别说这话了,老头子实在是惭愧。”
送走了邓松云,容朗才开口问道:“姐姐,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这些事情本来就该他们县衙管,你何必去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