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被吃进唇齿,咽入喉管。
柔软的骨头,滚动、起伏、挣扎,血管突跳,汗泪混乱,过重的力,极速的窒息,拽人剧烈飞奔向滂沱雨幕。
赫然倾盆。
“……够…够了!”詹知终于推开他,喘息不停,心跳惊悸。
真奇怪,分明是跨坐上方的施暴者,却也难以呼吸,像水银从鼻腔灌入,凝堵膨胀。
她望着自己通红成火舌的双手,浑身失重。
“知知…”
女上跨坐的姿势,大腿压住的地方,震动清晰传递向上。这人在笑,眉眼潮雾浓重,唇瓣润泽艳红,声音哑成湿锈的螺钉:“你的力气好轻。”
轻吗?
詹知目视他脖子上快凝出于紫的掐痕,竭力按捺下骂人的冲动,强行平息胸膛起伏。
“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
他的衣服全乱了,衬衫扣蹦开两颗,脖颈通红一片,掐痕堆积密布,锁骨往下,泄出一片冷白的胸膛,肌肉绷出粉泽,在凌乱起伏,一刻不停。
“你能感受到我吗?”
视野中心,她的手被人握去,挣扎未果,一路向下。
胸膛、腰腹,起伏不平的线条,滚烫的触感。
掌骨血液一起沸腾。
熄在冰凉的位置。
胯间腰带咯得皮肤急剧失温,詹知的唇瓣在颤,呼吸胡乱吸吐,段钰濡带着她摁在那儿,克制停下。
“勃起性功能障碍。”
陌生的词汇飘进耳朵,詹知不想承认,她能听懂。
“你把我治好了。”段钰濡望着她,眉眼弯出弧,“好厉害呀,知知。”
什么?
詹知张嘴,吐音艰难:“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段钰濡垂眼,带着她开始解皮带扣,“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锁扣叮当碰撞,清脆的音,像廊檐滴雨敲击玉器,一声一声消散,换成衣料和软皮摩擦的窣响,詹知的耳朵快被伺伏的蛇咬穿。
“…不要。”动作一顿,她猛然抽离,“我不要!我不要继续,我不行…你、你去找别人吧,我真的……”
“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