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推开小别墅的门,看到保险起见安装的扶手杆,感觉很讽刺,转念一想,这一切本来也是她自作多情布置的,墨忘从来就没有说过愿意住她安排的房子,更没有答应过和她同居。
全部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不要想了。
简清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眼里的暗淡快化作实质将她包裹,盛开的生命力被削弱,瞥见鞋架上的红色高跟鞋,她有些恍惚,一时竟想不起来上一次穿它是什么时候,也记得不什么时候开始她最爱的红色鲜少出现在身上。
小别墅上一个租户貌似也是一个舞者,小别墅里有间房间专门设成了一个练舞房。
简清踏进这个陌生的练舞房,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很熟悉。
她曾在这样的地方从日出练习到日落,也曾见证无数次的月日更迭。
都很熟悉,却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放起音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舞动身姿,散着的发丝在她旋转的时候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好看的弧度。
月光是沉默的观众,窗外摇曳的树叶为她鼓掌。
一曲毕,优美的身影在镜中定格。
简清面色沉了下来。
这不对。
简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脏扑通扑通,发出激烈的鼓声。
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
简清尝试弄清楚,却发现答案的面前被一团麻线阻隔,怎么都理不清。
‘叮咚’
门铃响起。
简清打开门。
“大小姐。”管家恭敬鞠躬,目不斜视。
“稍等。”简清冷淡说。
“是。”
片刻后,简清换了一身衣服,简单朴素的浅灰色,是墨忘最经常穿的衣物颜色,但她自己没有发觉,找到随手放的钥匙,锁好房门和管家前往林宅。
和温婉婷见面是简清自己联系的,要让温婉婷心甘情愿带她回去相城温家,她的母家,总得有一些表示。
另一边,墨忘住进了柳夫人安排的酒店套房,就在柳无双到帝都后居住的酒店里,还是同一层。
这是墨忘手术后清醒状态下第二次见到柳琴。
柳琴对她没有上次见面的热情,站在门外神色淡淡,“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
“好,柳夫人。”墨忘很上道地换了称呼,让开位置给柳琴进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放在柳琴面前的桌上,缓缓在她对面的座位上坐下,“柳夫人,任何事情您都可以与我畅谈。”
柳琴摸了摸鬓发,视线打量她,问,“你身体还好吗?”
“还好。”墨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