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胃口。”
“啊,那不是浪费了嘛。”羡好看着那块只吃了一口的饼,柳眉轻蹙。
萧瑾承:“孤方才便说了,不必买两份。”
羡好道:“那我都答应了请客的……”
还想再说,却见窗边的男人偏脸朝外,两根如玉长指捏着眉骨,唇线冷峻。
若说开始羡好还不确定,现下她能确定了,他是真的嫌她聒噪。
但她就是觉得很浪费啊。
且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又沉着一张脸,跟她欠了他八百贯似的。
坏脾气!讨厌鬼!
羡好闷闷想着,也不再出声,只咔嚓咔嚓把自己手里的羊肉馅饼吃了,又拿过案几上那块,咔嚓吃了起来。
萧瑾承眉心微动,乜去一眼。
察觉到他投来的视线,羡好鼓起塞满馅饼的雪腮,也气咻咻地将脸偏向一旁。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吃饼啊!
寒门氏族自然也是寄希望于彼时还是妃子的李皇后,王皇后病逝后,皇帝为了扶持寒门,立李氏为后。
可十分不凑巧,李氏被册封为后的一年后,时任首辅的李秉因过量饮酒而中风卧病在榻,曾师从世家的徐为止成了新任首辅。
也是那时候,寒门氏族几乎将所有的寄托都落在了李氏的身上,可却不能带给她更多的助力,都道良禽择木而栖,谁又能证明,世家不是那棵良木。
“昨日皇帝来宫中,也与哀家言说了你的事情。”太后话锋一转,温和的眼眸抬起几许,看向对面沉着眸不语的萧瑾承,静默须臾,道:“皇帝的原话是,太子已然过了适婚的年龄,再不择妃朝堂也当议论。”
“鉴于他的过往,他为你择了正妃和侧妃的两个人选。”太后目光定定地落向他的眼眸,端详打量着他,渐渐就看明白了,萧瑾承对此并不上心,择谁都与他无关,不过她今日到底是来当说客的,“正妃乃徐为止的次女,徐相宜。”
话音落下,太后顿了顿。
她沉吟不语须臾,道:“侧妃之位,傅家长女傅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