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初柳没防备邬崖川后退,差点朝前栽倒。
啊,想与人交友,跟想与人睡觉,差距这么大的吗?
还是说就邬崖川特别难搞呢?
“邬真人说的事,我怎么愿意交给别人呢?”饶初柳到底是怕邬崖川真把这个赚钱的机会给了别人,笑嘻嘻地答应下来。
她调侃道:“你将这事交给我,不会是怕此事污了星衍宗的声明吧?”
邬崖川面上浮起一丝笑意,竟也不否认,“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饶初柳古怪地瞥了他两眼,忽然笑了起来,“邬真人,我很难不怀疑你喜欢我。”
她侧身朝邬崖川挨近,但仅剩半步距离时,就被一道无形的空气墙挡住了去路。
饶初柳倒也没介意,合拢风吟轻轻敲了敲空气墙,“铛铛铛”的声响不重不轻,逐渐跟两人的心跳声和鸣,随后越来越快:“又是将净灵花分给我,又是请宋真人帮忙,现在知道我缺灵石,便送我发财的机会——”
她似笑非笑盯着他:“如果邬真人对我无意,为何如此用心?”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是喜欢,是惜才。”邬崖川低眸对上她的视线,温声道:“你这样的人,不该囿于资质。”
他身后是一棵巨大的合欢树,这时花多数已枯萎,并不美观。但就在此时,高高挂在枝头的一朵粉色绒花掉落,缓缓飘到空气墙上,停在半空中。饶初柳缓缓吐出一口气,抬手接住花,捏在指尖把玩。
女修细长白皙的手指压着绒花,认真问:“邬真人,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邬崖川对上她的视线,“是。”
他回答的实在坚定,饶初柳也不疑有他,习惯性地装出一脸失落,叹了口气,刚想再说几句调笑的话,就听邬崖川淡声道:“既然元道友答应了,在下便不耽误道友了。”
饶初柳敏锐的察觉到他平静话语下的不耐烦,心道邬崖川真不愧是正道魁首,明明那么讨厌她撩拨,还是愿意出手相助。
“没问题!”白嫖没机会,打工也可以!
不过师兄们说的也不准确,什么只要没有关系,男人对女人好便是对她有意,从无例外。
看看,邬崖川这不就是例外么!
饶初柳跟邬崖川道别,就斗志昂扬地走了。
邬崖川目送着她背影消失在院落中,直到院门被关上,才淡声道:“待此事结束,每人手抄一百遍基础术法全解,交由戒律堂检查。”
“别呀!”合欢树后立刻跳出个哭丧着脸的女修,宋清瑜双手合十,祈求道:“大师兄,术法全解实在太厚了,少抄几遍,或者换本其他的行不行?”
其他几人也跟着从树后走出,整齐站在宋瑜身后,期期艾艾看着邬崖川。唯有被朱越捂住嘴的孟臻挣脱开他的束缚,正义凛然地开口:“大师兄,做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区区污名我一人承担便是,我——”
“闭嘴!你脑子里全是线团吗!”宋清瑜气得跳起来,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旁边朱越跟她配合默契,再次捂住孟臻的嘴。
邬崖川只当没看到他们在闹,扫了众人一眼,对宋清瑜温声道:“你,三百遍。”
宋清瑜如遭雷击,整个人都蔫了,喃喃道:“可恨我岐黄一脉竟无一争气男儿……”
孟臻幸灾乐祸地哼哼两声,顿时又引来宋瑜一阵怒视。
邬崖川无视几人的眉眼官司,“既然都听到了,以后就莫要再乱说。”
众人领了罚便都恹恹离开,唯独朱越被邬崖川叫住了。
“宋师妹单纯,别利用她的好奇心。”布下隔音结界,邬崖川定定看向朱越,“劫数不可人为制造,投机取巧容易反受其害,我记得之前告诉过你。”
朱越笑道:“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