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认完人,荆南跟朱越几人就推着两人离开,虽然没什么洞房花烛的规矩,但合籍头一晚怎么也要过两人世界的。
两人道了谢,就想去带着茂茂一起走,茂茂死活要跟着银清,银清便把茂茂揽进怀里,朝两人笑得揶揄,“今晚你们哪还顾得上茂茂啊?茂茂就先跟着我,等明日我们跟着师姑祖和掌门回去,你再接它走也不迟!”
饶初柳还想再说什么,茂茂已经嫌弃地朝饶初柳挥挥翅膀,亦步亦趋地跟着银清,显然是真没打算当电灯泡。
耳畔却忽然感觉到了温热的呼吸,邬崖川低低一笑,传音道:“怎么,怕了?”
饶初柳身体一僵,明明人就在背后,她却头也没回,嘴硬地传音:“我怕什么!”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她第一次占邬崖川便宜跟奠基时都没觉得害羞,但一想到两人已经合籍,以后千年万年都会跟这个人在一起,她心中莫名就感觉慌张。
不敢置信、恍惚、畏惧……还夹杂着一些期待跟欢喜,种种情绪在心底层层绽开,像是一朵艳丽却不知有没有毒的花,危险又诱人,但总觉得该站得稍远点。
想了想,她找补着传音,“我看你才怕吧?不然人都凑过来了,为什么还要传音?”
邬崖川挑眉,好整以暇道:“夫人——”
下一瞬,两人消失在了原地,倒让仗着离得近偷听的修士们好一阵遗憾。
两人出现在房间的一霎,饶初柳就被邬崖川圈住腰肢抵在了门板上,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印上她的唇,侵略性极强的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口中肆虐。
饶初柳几次想要推开他,手指却被他大手缠绵地摩挲着,尽管还穿着喜袍,但在紧贴着摩擦下根本遮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甚至比没穿还让人脸红心跳。
邬崖川这次亲得格外深,等一吻毕,饶初柳的嘴唇都变得格外娇艳,被她迷蒙的眼神看着,邬崖川喉结滚了滚,眸色更深。
他抬起饶初柳的腿盘在自己腰上,下一瞬抱着她进了空间。
饶初柳才一日没在,空间里也换了样子,天上是无数的红色石榴花,地上大片大片花瓣堆砌,到处是红色的纱,连校场上都摆了个单人床大的秋千,同样被轻薄的红纱覆盖,却挡不住里面柔软的花瓣垫子。
“你那次给我过生辰,我便想着,若是你我二人在秋千上合修,也定是美事一桩。”邬崖川咬着她的耳朵,呼吸的热度激荡在她脖颈,他笑得很斯文,眼眸却透着暗芒,“夫人,今日为夫便助你多涨些修为,如何?”
饶初柳红着脸推开了他凑过来的脸,正色道:“还有事要做呢!”
邬崖川深吸一口气,紧紧抱住饶初柳,似是要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面,但片刻,他还是不舍地放下她,“说吧。”
“咱们先出去。”饶初柳道。
邬崖川就拉着她离开了空间,然后又被饶初柳带着进了她的空间小屋。
除了原本的房子外,后面还多了个不大不小的屋子,饶初柳领着邬崖川走过去推开门,房间里满是安神香的味道,正对门是一个供桌,供桌上摆放着一块写着‘柳惜恩’的牌位,灵果、香炉。
下面还有个蒲团,上面的垫子上已经有了凹痕,可见经常有人跪在这里。
饶初柳静静看着供桌上的牌位,缓缓笑道:“我带你来看看我真正的亲人。”
她拿出另一个蒲团放到跟原先那个并排的位置,取出一只香点上,然后自己跪了上去,“老太太,你以前说如果我结婚你还在,一定要把我认定的那个人带来给你瞧瞧,你看看,我是不是把你说的话都听进去了?”
邬崖川没犹豫就跪在了另一个蒲团上,恭恭敬敬朝牌位磕了三个响头,“多谢——”老太太三字在他舌尖滚了滚,还是叫不住口,“前辈让小初心长成了初柳的样子,在下感激不尽。”
饶初柳手一顿,倒也不意外他能猜到她就是初心,生有宿慧者虽不多,但修真界总能碰上几个,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两人祭拜完柳惜恩,就关上门回到了邬崖川的空间里,坐在了秋千上。
饶初柳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问:“想不想听听我跟老太太的故事?”
邬崖川搂住她的胳膊,轻轻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若不想说,就不用说。”
饶初柳笑了笑,道:“这是小初心被抛弃后的故事,上次那段故事的后续……”
她掩盖了自己受过的那些苦难,专注讲着她跟老太太的过往,但有些事会透过细节暴露出来,比如饶初柳说她是去玩的时候被柳惜恩带回去的,但一个品行正直的老人怎么会不经过幼童长辈同意,就贸然将这幼童带回家?除非她断定这幼童在长辈家中存活极为艰难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