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她在看那个中年丧子的女人的故事。
费劲所有力气跋涉万里,却练女儿真实死因的一点边界都没碰到。
克里斯汀握了握拳,眼中的神色慢慢坚定: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送恶者受惩处,给死者以慰藉。
“他们杀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提姆整理着几人查询到的信息关键,一点点敲在电脑上,最后,沉思着敲上这么一句。
“看起来似乎没有人从中获利。”
杰森刚出去买了吃的,三人挤在双床房里一边看各种文件,一边啃三明治和辣热狗。
“就连那个教主本人也没从中获得任何利益,”杰森分析着和他聊天激情介绍亚克力西教派的白人胖男形象,把辣热狗里的火腿叼出来先吃掉,然后慢慢啃余下的面包。“而且我觉得,那个胖子虽然是教主,但不见得知道自己教派背地里都在做什么。”
“他太蠢了。”
“如果从现实世界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这样,但这是一起灵异案件。”
克里斯汀捧着三明治没有动作,目光愣愣地盯着前方,明显是在出神,三明治的包装袋还亮晶晶的没被拆开。
“如果目的在死人身上呢?他们能对死人世界带来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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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赞茜很少想起过去的事情了,阿婆说她差点被杀掉收到的惊吓太大,精神不稳定失去了很多记忆。
无论是她到达灵魂世界之前的生活,还是和翡翠宫众人相处的日子,她都记不清了,她的记忆从阿婆出现之后才开始明晰起来,她的世界里唯一清晰的也只有阿婆。
当钴侍郎提起她的过去,并且表现得和她很熟悉时,周赞茜心里既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又被莫名的亲切扰的掀起惊涛骇浪。
这一定是某种阴谋。
即便不得不和对方对坐下来,周赞茜从没放松警惕,时刻在脑海中回忆阿婆所说和所教育的一切,脑海中默默背诵着清心诀,即便大脑因此已经有些胀痛,她也丝毫不敢松懈。
她曾听阿婆说过,翡翠宫八宫主并不是普通人,没有经历过异变,生长过程中自然而然就成了这副奇异长相。
当时阿婆握着她的手教她写汉字和背道经,见她并不上心,于是握着她的手在地上画出几个简笔小人。
“我刚刚讲的是什么?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数数看这是几个字?那座宫殿里有几个人?”
“对,八个人,八个字,你猜猜他们都是谁?”
周赞茜猛地睁大眼睛,为自己的熟悉感和亲近感找到了理由,内心的不安和隐约的委屈也消散,看着对方的目光只有坚定。
钴侍郎是“悌”,是兄友弟恭,也许因为对方的这重身份,或许对方有什么隐藏能力,这才让她感到这么熟悉。
对面的双头蛇虽然和克劳利交谈着地府和灵界的合作,但始终有一只头注视着周赞茜,见对方表情忽然变化,虽然不明白对方想到了什么,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钴侍郎冷嗤一声,长舌嘶嘶地探出来飘在周赞茜身边,大嘴咧开微张,似乎要将女生吞进肚子里。
“之前和您同事的交流太过仓促,实在是……没人知道那位恶魔竟然一上来就要…引诱赤胭星,我们在灵界里呆了太久时间,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被吓到了,因而动作粗鲁了点……那位恶魔现在没有踪迹,也许您的到来可以展示翡翠宫求和的态度,好让那位恶魔出现?”
克劳利想了想色欲恶魔巴力的一贯作风,觉得这些事情套在对方身上也一点不违和,这时候除了扶额苦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不被人看到的墨镜下面翻个白眼。
讲真的,他真的受够地府这帮管理制度烂成屎的二流货色了,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烂摊子?就这还每天喊着统治世界毁灭世界?他们敢说自己都不敢听。
“您来是为了继续合作吗?换您来印证预言?”钴侍郎微笑着露出一口獠牙,故作彬彬有礼但怎么都让人看着不舒服。
“不,当然不,”克劳利矢口否认,他可不打算为了什么毁灭世界的计划献祭自己,这种事情怎么看都吃力不讨好,失去记忆和能力,谁知道地狱那些家伙能不能找到他。
但他当然不能在合作伙伴面前这么说:“我并不是恶魔之子,并不符合预言的要求,还是找到我的同事为先,我想,也许翡翠宫可以给我们一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