恂王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人一眼,淡淡的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本王卖了自己的儿子吗?”
那人浑身一颤,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忙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小人失言,请王爷恕罪!小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恂王寒声问道。
那人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马车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哼!”恂王冷哼一声,声音在狭小的马车内回荡,让人心生寒意,“你们都给本王记住了,本王想要的东西,生来就属于本王!本王不用,也不屑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那人闻言,眼底滑过一抹无奈,但面对恂王的威严,他只能更加卑微地伏在地上,连声应诺。
罗大太太接到张慧通知后,思索片刻,命人大开中门迎接贵客。
张府的动作很快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京都这个地方,权贵云集,消息灵通,从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尤其是关于恂王和贾张两家的传言,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恂王也没有想到,他人还没到达张家,就已经在京都的权贵圈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不过,这对于他来说,倒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他向来行事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所以,当恂王来到张府门前,看到候在门外的罗大太太一行人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臣妇张罗氏携全家老小恭迎恂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罗大太太带着张府的众人,恭敬地行下大礼。
看着眼前跪拜的众人,恂王眼底闪过一抹自得,他笑道:“夫人不必如此多礼,本王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拜访张大学士而已。”
“多谢王爷牵挂我家老太爷,只是王爷来得不巧,我家老太爷前些日子外出访友了,至今未归。”罗大太太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眼底却是一片冷漠。
恂王闻言,笑容不减,仿佛早已料到这一结果:“哦?张大学士竟不在府中?倒是本王唐突了。不过,既然来了,本王便想四处走走,领略一番张府的风采,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罗大太太闻言,淡淡一笑:“王爷有命,臣妇岂敢不从。只是家中的爷们都不在,怕是要怠慢王爷了。”
恂王轻轻摆了摆手,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夫人言重了,本王不过随意走走,岂敢劳烦众人。夫人随便指派个下人就是了,本王不挑的。”
罗大太太暗暗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扬声道:“王爷腰间的香囊好生眼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怎得同臣妇绣给外孙贾瑚的一模一样?”
恂王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目光瞬间变得深邃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香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竟有此事,本王倒未曾注意过?”
罗大太太心中暗自盘算,面上却不动声色:“或许是臣妇记错了,这世间相似之物何其多,也不足为奇。只是臣妇那外孙对香囊颇为喜爱,平日里总戴在身上,若是王爷不介意,可否让臣妇仔细瞧瞧?”
恂王轻笑一声,似乎并不在意罗大太太的请求:“既然夫人如此好奇,那便看吧。”说着,他便解下腰间的香囊,让人递给了罗大太太。
罗大太太接过香囊,仔细端详起来。这香囊无论是从针脚还是刺绣习惯上,几乎都同张慧一模一样。就算是亲近之人,若不仔细查看,也分辨不出其中的差别。
“夫人可看出了什么?”恂王突然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