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圳有些忍不了了,他像头困兽似的在余怀礼房门前转了两圈,呼吸也越发重了。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过了几秒。
严圳抿着唇,神情严肃的像是进行什么重要的学术研究似的,没几下就撬开了余怀礼那扇劣质的防盗门。
余怀礼大概真的累了,只脱了件衬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严圳踏过低矮的门槛,看向床中间的alpha,连呼吸都忍不住放的轻一些,再轻一些。
但窗外不知名鸟儿扯着嗓子鸣叫,让他觉得有点恼火。
越走近,房间里充余怀礼信息素的味道就越浓。
闻着余怀礼的信息素,严圳心中的暴虐更上喧嚣,但是心中的另一角却越发宁静。
他走过去,坐在余怀礼的床边,抬眸望着他睡熟的眉眼,轻轻勾住了他垂下来的小手指。
然后又慢慢的、贪婪的握住了余怀礼的整只手。
严圳终于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余怀礼醒过来的时候就是这幅场面。
他看了看自己大开的房门,又看看睡的并不安稳的严圳,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
啧,早晚就把这个不防火还不防严圳这个强盗的门给换了。
余怀礼下床,套上衬衫后又转头看了一眼长手长脚但窝成一团的严圳。
他像是好久没有睡好觉了,眼下的青黑十分明显。
显然余怀礼还是有点良心的,他想了想,把严圳叫醒了。
“圳哥,这样不舒服的。”余怀礼垂着眸子看他,“去你自己房间好好睡。”
严圳的眼神不甚清明,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问他:“你要出去吗?”
“嗯。”
“那我等你回来。”说完,严圳又闭上了眼睛。
……无赖是吧?
余怀礼磨了磨牙,又想去叫醒严圳,但是最终还是作罢。
谁让他是个正常人,正常人能拿无赖有什么办法!
*
下午,余怀礼觉得诺尔斯对他的警戒心低了些,具体表现在两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除了他有意无意提起自己室友时,诺尔斯的表情会变得稍微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