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易感期那几天严圳留下来的习惯。
刚开始自己靠近余怀礼时,他总要皱眉叹气,易感期时极度依赖余怀礼的严圳不愿意承认这是因为他不喜欢自己,但是他也不想余怀礼皱眉。
只不过,严圳抬起手才反应过来现在对余怀礼这样做有多奇怪,他的胳膊就怪异的停在半空中。
过了两秒,严圳才微微蜷缩起手指,又轻轻垂下手臂。
“啊……”余怀礼回神,轻轻眨了眨眼睛,心想我在想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亲嘴。
但是他不能这样说。
“在想劳瑞恩受伤就不能参加校庆演练了,我得先帮他把请假申请提交了。”余怀礼随口道。
严圳眯了眯眼睛,看向已经毫发无伤的诺尔斯,冷笑了一声。
“有人难道连手脚都断了吗?怎么会把麻烦别人当成理所当然?脖子上顶的东西,里面是注的实心水泥吗?”
被阴阳怪气的诺尔斯半点没有生气,眼睛里好像只容纳下余怀礼一个人,然后他轻轻蹭了一下余怀礼的小手指:“学长,谢谢。”
学校的两百周年校庆邀请了各界从这学校毕业的名流,其中必然会有许多诺尔斯熟悉的人过来。
虽然他无所谓自己被认出,但是想要在这儿呆的长久些,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过他以新生和特助生的身份请假的话又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余怀礼确实帮了他很多。
诺尔斯盯着余怀礼的目光越发柔软。
余怀礼:……
谢谢就谢谢,对他动手动脚干什么。
他刚想怎么自然的把自己的挨着诺尔斯的手抽离出来,口袋里终端就适时的响了起来。
是陈筝容的短信。
【机甲维修理论与实际应用特别事逼的陈老师:怀礼,校庆的主持人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老师觉得你形象很好,就自作主张,向他们推荐了你,不过还是要先过问你的意思。】
没过两秒,终端又震动了一下。
【机甲维修理论与实际应用特别事逼的陈老师:老师也问过了,会加学分,有联邦级的证书,只是需要你现在过来化妆背稿和排练。】
余怀礼笑了一声,回复:【好哦老师,我在回学校的路上了,马上到。】
看着余怀礼的注意力被终端吸引,开始啪啪打字,严圳慢慢蹙起了眉。
……现在和余怀礼聊天的人是谁?他们聊了什么?到底为什么余怀礼会笑得那么开心?
严圳想,作为余怀礼认定的朋友,他想知道这些应该也是、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他的喉结动了动,视线微微偏转,不动声色的问余怀礼:“怎么了?有很要紧的事吗?需不需要德维开快些?”
已经把油门踩到底了的德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