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四世和斯蒂芬统军进入营垒,安置好士兵的衣食住行,各自歇息下来。
尤金四世作为至高无上的神圣教皇,不可能住在脏乱不堪的军营里,格热戈日提早将自己的住所整理干净,恭迎冕下圣临。
格热戈日在前领路,众修士如众星拱月般守护在身旁,外围由披坚执锐的军士拱卫,尤金四世在众人的保护下缓缓进入城池。
两侧的道旁,市民纷纷好奇地探出脑袋,皆渴望一睹冕下神圣的容颜。
在路边售卖水果干的商人连忙跪伏在地,不敢抬头直视圣座。
尤金四世望着格热戈日累出白头发的两鬓,感慨万千。
“德力格尔,时光荏苒啊,你竟也到了发鬓颁白的年纪了……”
格热戈日连忙转身弯下腰:“圣座,等到明年开春,我便虚度四十年光阴了。”
“一眨眼,你已在安科纳当了有十年的都主教,我时常想起你,却苦于路途遥远,无法相见。”尤金四世摇了摇头,“等到战后,你便带着你的人搬到罗马去吧,这样我想见你的时候也方便。”
“哎,哎。”
格热戈日连声称是,满脸的大胡子难掩激动。
苦熬十年,终有出头之日。我要去罗马了!我格热戈日要去罗马了!
他激动得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正事。
“对了,圣座,还有一件事不得不跟您禀明。”
格热戈日看了看周围贴得过近的修士们。
尤金四世呵呵笑了两声:“他们都是值得信赖的虔诚信徒,你但说无妨。”
“遵命。”格热戈日低下头,“圣座可还记得您封赏过一名名为罗贝尔·诺贝尔少年修士?”
尤金四世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我还没老糊涂到这个份上,我亲口追封他为维也纳的枢机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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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日得到消息,罗贝尔修士并未殉道,他身陷敌营,孤身一人与奥地利的弗雷德里克三世周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格热戈日极尽溢美之词,将罗贝尔在敌营的遭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就差说夸赞他是圣徒彼得转世、使徒大卫再生了。
尤金四世和一众教士为他形容的困难艰险几度动容。
“……最后,经过与罗贝尔修士三天三夜的长谈,弗雷德里克彻底心服口服。”格热戈日轻声道,“他愿意全盘接受圣座对维也纳枢机的任命,用绝食七日的方式悔过,向耶稣基督宣誓永不再玷污教皇国的圣土。”
“哦?”
尤金四世和众人都为这份从天而降的喜报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