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里克的话大部分都是放屁,少部分有意义的话语教会了他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如果你无权改善他人的境况,就不要随便置喙他人的决定——烧杀抢掠者除外。
“你的赎罪,我如实的收到了。”罗贝尔在胸前画了十字,“以主与尤金四世冕下之名,我宽恕你无罪。”
“感谢我主慈悲。”
推开教堂大门。
最开始的年轻神甫惴惴不安站在门外。
看到罗贝尔施然走出,他连忙把脸凑了过来。
“总主教,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动手罢!”
?
“你闭眼做什么?”
“不必多言了,主教。”年轻神甫紧绷眼皮,攥紧双拳,“江女士都和我说了,按照您故乡的规矩,见上级不行礼必须掌嘴!请动手罢!”
江天河恰到好处地从他的身后跳了出来,脸上写满了“快夸我”的自豪。
罗贝尔嘴唇抽了抽。
这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意大利没有这种规矩,她在骗你。”
“即使如此,属下没有认出主教,也请大人责罚!”
罗贝尔指了指自己十五岁的脸庞:“你看着我,猜我多大年纪?”
“呃,十八?”
“答案是十五。”
罗贝尔把权杖卡进腰带环:“你如果真信了我是主教,那才是该打。不信,很正常,回去吧,再见。”
朱利奥和雅各布看上了一课绝佳的苹果树。
他们比赛谁能率先爬到树顶,朱利奥不知死活地提出输了的人要负责洗一个月衣服的赌注。
于是乎,正值壮年的雅各布不失所望地轻松取胜,朱利奥喜提一月洗衣卡。
“喂,咱们该走啦!”
江天河双手拢成喇叭状,对树下二人呼喊。
不服输的朱利奥趁机提出再比一场,谁先跑到江天河身边,谁就能少洗一个月衣服。
三十四秒后,雅各布率先抵达终点,喜提一月免洗卡。
一来回等于朱利奥要洗两个月的衣服。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直到四人走远,年轻神甫才后知后觉地直起身子。
他思考了片刻,拔腿就跑。
已经走到大路上的罗贝尔忽然感觉身旁有道黑影掠过,回过神就见到面前跪下了一个人,正是方才的年轻神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