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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来到祝琰身边的时候祝琰正好翻过页了，笔袋压在练习册的左上角，手肘压着边缘在老师来的时候还用手扶了扶额头，仿佛很困扰这个二十题的完形填空。

值班老师撇过祝琰的练习册，没怎么细看就走了，穿着她的平底无声鞋，又默默地出了班级。

祝琰一直看她走出班级，才重重呼出了一口气，吓死她了，得亏她经验丰富。

老师的脚步声音是小，但是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在她走到班级中间的时候，祝琰余光就瞟到值班老师了，这种情况下又不能大动作，还好她都是半边半边看杂志的，把杂质藏在练习册中间，笔袋挡住能看得出来的部分，方便掩盖。

在晚自习发呆摸鱼的人应该不少，值班老师走之后班级氛围突然放松了一下，声音都变得嘈杂了，班长让大家安静，别把老师又引过来。

祝琰趁着这会子小吵，转头和秋秋分享她刚才的惊心动阔，又在班长视线快要扫到她的时候极速回头，不留下任何把柄，她祝小琰是专业的。

……

因为一个月的放松，又在这个很卷的学校，祝琰成绩显然下降了，不过是从去年的年级前五十下降到了年级第七十四，唯一不妙的是，她数学第一的名头没保住。

“祝琰同学啊，你看看，要有危机意识，这才一个月，同学们还没有进入到竞赛练习中呢，你这第一就被人抢走了，等到高二可咋办啊？”

因为没拿到第一，成绩又下降了，祝琰再次来到这个熟悉的办公室，怎么回事，上学期她的常驻地是杨桦老师的办公室，这学期变成老王的办公室了。

“老师，这次是我没注意，放松警惕让别人赶了上来，下次我会努力回去的。”先自省然后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让老王无话可说。

于是老王又拿出了一沓祝琰眼熟的东西，开口：“呐，这是你之前让老师保管的东西，这

次该完璧归赵了吧，再不加油学，这年级第一是好拿的吗？”

“等一下老师，我得加油学拿到第一啊，这东西浪费我时间。”祝琰再次婉拒将试卷往老王的方向再次推推。

“诶，你要知道，我们学校藏龙卧虎啊，老师也是为你好。”老王开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but祝琰再次拒绝，她虽然站在那里低着头，看起来很听话乖巧的模样，但是嘴里蹦出来的话每一句让老王顺心的，除了那句努力争第一，老王灰心，一挥手就让她走了。

祝琰赶忙离开，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任何试卷。

坐在位置上，转过身看着在喝水的宴安，问道：“你这次不是数学年级第一？”

“不知道啊，我估分才145，你多少啊。”宴安问。

月考成绩还没发出来，大家都是估的成绩，祝琰这次也知道自己发挥失常，于是她也就没细细估分，估了个大概，知道自己在140以上就没管了，刚刚在老王那里才知道自己143，比宴安还少两分。

“我才143！”

宴安平淡的眼睛立马泛起了光，“真的假的啊，我能是第一了？”

祝琰撇了撇嘴，不甘心，然后转向宋哲的方向，看着他也不甘心的说：“你这次考的比我高。”

宴安非要插话：“就高两分，不多不多。”

宋哲捣了捣他，说：“人说我呢。”

然后看向祝琰：“真的吗？那肯定是你少来一个星期，没赶上课程。”

宴安：“你就吹吧，一个星期能落下什么课。”

宋哲往前俯身，捂住他嘴巴，不让这个提前开香槟的人在发出危险语言。

“你考六十六名！我才七十四。”祝琰好心告诉宋哲他的成绩。

“没事的，大家都在进步，你很快就会赶上来的。”宋哲努力安慰。

“我多少，我多少。”挣脱出来的宴安问到，这次他数学第一，应该也是班级第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