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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洋可能信号不好，时不时地退出群聊的感觉，至于秋秋，那必然是不能过年出来的。

不过过年后就不一定了。

离盛安市中心二十公里的小镇子上，楚清秋这时候正在镇中心的一条大马路边晒太阳，镇子不大，整个集市都在一条街上，而楚清秋的姥姥姥爷家就在这条街上，是一个二层小楼，一楼是以前也是卖糕点的，在姥姥姥爷年纪渐长之后就关闭了店铺，楚妈妈可能也是从小的耳濡目染，从烘焙开始职业第二春。

“阿秋啊，过来吃饼干。”姥爷叫着楚清秋。

原先姥姥姥爷他们卖的也不是西式的那种糕点，而是各种饼干，鸡蛋糕等这些中式糕点，有的是自己做的，有的则是从外面进货的。

“来了。”楚清秋听到声音就跑回去，离开了太阳光，室内封闭门窗反而要比外面更冷一点，是一种阴冷的感觉。

小楼装修很古老，空调也很老了，夏天制冷效果还行，但是冬天的制热效果就很一般了，老人家也不舍的换新的，于是大家都聚在一个房间里烤着小太阳。

秋秋一进去就看见了灶台上摆着的饼干，上面布满了瓜子仁，有葵花子和西瓜子，非常香，全是熟瓜子仁的香气。

“阿秋上高中了吧。”旁边邻居阿姨问。

“这你不知道，阿秋上的盛明一中，考进去一只脚就在一本学校里了。”

“我滴个乖乖，真厉害，盛明一中啊，听说里面倒数的也能上一本，压力大不大。”

盛明中学的名头在这片地方都是非常好使的，周围人要是有哪家孩子考上了这个中学，比考大学还让人兴奋。

“还好还好。”楚清秋腼腆回答。

“那你在你们学校排名多少啊，班级第几啊。”阿姨嗑着瓜子问道，她家也有一个孩子，只不过上的是初中，但是也很关注孩子的学习情况。

“就中上吧。”楚清秋谦虚道。

“乖乖，一本大学稳上啊。”阿姨提前开香槟，似庆祝又好像不是，“我们家孩子在初中，就是你上的那个，期末考试排名第七十九，老师说他粗心错的能有二十几分，加上去也能碰一碰年纪前三十，你说这个能不能上盛明一中啊。”

楚清秋本来是只想吃个饼干的，不像谈论学习的，没想到这个阿姨在，可能是她就比她家孩子大一岁，以前她还上初中的时候，每次过年都要问一嘴她考多少名，和她们家孩子比比看，还好不在一个年级，不然楚清秋觉得以自己初中第一的成绩，这个阿姨可能都也不好意思来拜年了。

“应该能行吧。”楚清秋敷衍了一下，看着阿姨又要继续吹她家娃脑袋瓜子聪明，只是粗心的问题，楚清秋也小小的吹了一下。

“我还是上了这个中学才知道人外

有人，我们班有一个女孩子数理化都能满分，英语不及格都能进年纪前一百，太厉害了。“她化身祝吹，借着祝琰这股东风，打击一下阿姨。

“哟，小姑娘学习不错嘛，不知道后面怎么样，高一数学简单，小姑娘英语再不好等到高二高三数学被别人赶上来了，就再也赶不上去喽。”

“阿姨，她数学几乎次次第一。”楚清秋强调，让阿姨认清一下第一的含金量，就算掉也掉不了太多啊。

“我知道知道，女孩子高二高三就理科思维就跟不上了，所以要还好把握文科，像英语啊，语文啊，你看你，之前初中不就是英语语文老第一才一直年纪第一的嘛。”

楚清秋暗暗翻了个白眼，“可是阿姨，我初中数学也是第一，物理化也是第一，我同学大学数学都会。”

“诶啊诶啊，还是好学校好，人才太多了。”另一位阿姨来缓和一下气氛，楚清秋就被楚妈妈喊出去了。

“怎么了，板着个脸。”楚妈妈问。

“烦人，和程阿姨沟通有障碍。”

“你程阿姨就喜欢炫耀一下孩子，包容一点就行。”楚妈妈笑着说，难得看见自家女儿有小脾气的。

“就他那个成绩，炫屁嘞。”

“啧，不许说脏话。”

“真烦。”楚清秋突然后悔自己低调了，就应该让她们知道自己一直年纪第一，她就应该高调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