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伥掀开眼皮不冷不热地看了被推过来的男人一眼。
看着气场冷漠的裴伥,男人有些紧张,但飞黄腾达四个大字太具有诱惑力,他还是缓缓跪在了裴伥面前。
“裴总,我喂您喝酒。”
男人喝下一口酒,张开嘴,让人看清他嘴里含着的冰块。
裴伥没说话,只是抿着酒杯,看着前方的盆栽。
男人的胆子大了一点,塌下腰,双手撑地,将脸凑进裴伥的两腿之间。
再高级的会所只要和“娱乐”沾边就干净不到哪里去。
以前的裴伥绝不可能来这种地方。
但现在呢。
他不用再遵循严于律己的生活,不用再守严苛的规矩。
他有了属于自己的自由,曾经无法拥有的东西他都可以获得。
哪怕是这种最粗俗最低级的快乐。
在男人的呼吸洒到裴伥的小腹时,裴伥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尽。
酒是烈酒,又辛又辣,像点燃的火烧进了喉咙里。
但他却觉得无趣至极。
厌烦、厌倦、不耐的情绪通通涌了上来。
这一刻,裴伥对这个包厢的所有人乃至这个世界都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他眼神冰冷,一脚将男人踹了出去,居高临下地说:“你也配?”
男人一愣,随即涨红了脸。
裴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其他人醉醺醺地歪作一团,少有几个清醒的人也不敢拦。
郑予勤看着裴伥的背影,啧了一声,又叹了口气。
其实他挺想和裴伥做朋友的,但对方心里好像装不下任何人。
走出会所的大门,裴伥看着外面下起了雨的天空,闭着眼睛,任由雨水打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