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捂着脸,可眼泪还是从手指的缝隙漫出来。
这一刻,许落深刻的面对了现实。
他没有亲人了。
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爱他的人离开了。
尽管这爱很稀薄,还掺杂着恨,还带来很多压力。
可这是他仅有的了。
收了金镯子的护工不放心又回来,她守在门外,直到许落不再保持蜷缩的姿势。
十天后的傍晚,宴山亭派人从陆家接走许落。
许落被带到宴山亭的私宅。
他一直觉得陆家的别墅像宫殿,但陆家的房子和宴山亭的住所相比就差的远。
给人的感觉不一样,
陆家是明亮的灿烂的,但宴家,有种内敛的贵气。
而且京市繁华,寸土寸金。
若非亲眼所见,许落很难想象,有人能在市中心拥有这么大的房子。
暮色四合,宴山亭才回来。
他对等在客厅两个小时的许落说:“明天去领证,身份证带了吗?”
同性可结婚的法律施行十二年。
结婚只用提供身份证刚施行一年。
要领证了啊。
许落恍惚一瞬,点点头,身份证他一直随身携带。
宴山亭刚下班,还穿着西装,有种端正挺拔的好看。
这种好看有种遥远的冷漠,他波澜不惊的说:“领证之前,我要先验货,跟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