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他把小猫接回家,也亲自照顾了一段时间。还有柏寅清,他也让柏寅清进家门了。
虞微年怔怔地靠了回去,他习惯家里没有别的生物,更习惯了独来独往、一人行走。柏寅清在一旁忙上忙下地做家务,偶尔会发出轻微声响,每当这时,怀中小猫便会不满地喵喵叫。
叫完又乖巧地蹭蹭他的手心。
很诡异,却意外温馨的画面。
像一家三口。
而这样的画面,虞微年曾经是有过的,不过是在他很小很小、记忆几乎已经模糊的时候。
靠在沙发上的虞微年,目光略微放空、呆滞,他眼尾泛着湿红色泽,鼻尖与面庞也浮着薄红。
柏寅清过来摸了摸虞微年的脸,像在检查他有没有发烧。体温正常,柏寅清又弯身捧起他的面庞,掌心在下颌、唇瓣、颈侧抚摸慢蹭。
尽管柏寅清面容冷淡,甚至有着公事公办的坦然,但虞微年还是能确定,他怀有私心。
虞微年轻轻避开柏寅清的手,柏寅清手指在半空一顿,又摸了回来。指腹不轻不重揉着唇瓣:“年年,你喝醉了,我帮你脱衣服吧。”
“……”他只是喝酒容易上脸,看起来醉得严重,其实很难喝醉。
柏寅清真以为他看不出那点小心思吗?
柏寅清可能真以为他看不出来,所以才趁他醉酒,摸得这么放肆。
“我要喝水。”虞微年说。
柏寅清立刻去给虞微年泡蜂蜜水,有些甜的口感,从前虞微年不习惯,现在倒也能适应,甚至有些喜欢。
唇肉含住玻璃杯沿,喉结滚动,吞着温热的蜂蜜水。为方便他喝,柏寅清抬高杯底,部分蜂蜜水顺着唇角溢出,打湿领口,将锁骨一片粉白肌肤泡得湿润。
虞微年皱了皱眉,他偏过头,唇角划开一道晶莹痕迹:“不喝了。”
柏寅清“嗯”了一声,用指腹将虞微年唇角水渍擦干净。他过分安静,反倒叫虞微年起疑心,刚一侧首,便看见他在舔舐手指。
那根刚刚碰过虞微年唇角的手指。
虞微年:“……”
比起柏寅清其它荒唐行为,他竟觉得眼前这事儿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反而很有柏寅清的个人风格。他觉得好气又好笑,单手撑着沙发,起身。
“我去洗澡。”
手腕却被拉住,柏寅清说:“不能洗。”
“年年,你喝酒了,喝酒不能洗澡。”
少量饮酒不影响洗澡,但柏寅清没记错,虞微年喝了听多,他刚刚摸虞微年时,虞微年体温有些热,意识也昏昏沉沉,明显喝多了。
这时候的虞微年,不适合洗澡。
虞微年:“我以前喝酒都洗,也不见有事。”
过量饮酒最好不要洗澡,可虞微年不管喝多喝少,都无所谓。每种情况下他都洗过澡,也没见他出过事。
要是都按这些条条框框谨慎地活,那也太没劲儿了。
柏寅清早就发现,虞微年其实根本不会照顾自己。在很多事上,他都很随意,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看来,一时享乐可以以部分健康为代价。像他从未放在心上的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