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自古郊迎之人都是我礼部,周全自有卫兵保护,何须换成御林军?
胡人使团来访,此举若是让他们产生误会,定会影响接下来的两国大事,万万不可!”
身为礼部尚书的陈达,直接对赵泓霖火力全开。
虽然太子身份高贵,但这种接待使团的事情,本来就是以他们礼部为主导。
此番自己又占据大义,说起话来自然有底气。
赵景润坐在龙椅上,看了眼赵泓霖。
“莫非这也是子锋的意思吗?”
堂堂太子去接待使团,本身就让人诧异,加上太子当时说的那滔滔不绝的几条理由。
他就知晓,定然是李卓出的主意,故而这一次定然也是,很好奇李卓还交待了什么,所以没有说话。
“陈大人言之有理,太子殿下,有国来使,当以和谈为主,我大庆不可主动制造摩擦,以免战火重燃。”
窦渊也在此时拱手说道。
杜成忠看了他一眼,往前一步对赵景润一拱手。
“陛下,老臣以为太子殿下既出此言,定是有他的道理。”
赵泓霖对他缓缓一笑。
“父皇,儿臣以为此举并不有违礼法,方才儿臣还未说完。
这些御林军要身披玄甲,手执刻有“龙雀”的宝剑,龙雀剑为上古礼器,故而此举并无不妥。
我大庆和胡人已多年未通往来,胡人善战且喜战,这第一面十分重要。
他们看到披甲执锐的御林军后,可以给予胡人震慑。
此后带他们去参观金牛卫练兵,也是同样的道理,既是出使谈判,那就代表着利益的交换。
双方博弈从见面那一刻就开始了,我大庆身为天朝上国,就是要无时无刻给胡人制造压力,始终掌握主动。”
这番话,是赵泓霖根据李卓的言语,稍加改变而来。
可却将包括赵景润在内,许多人都给镇住了。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既是披甲执锐,那便符合古之礼法,看来太子早已是成竹在胸!”
杜成忠对太子这番言论十分满意,如今,他们仕子党,已经默认和东宫站在一条战线上。
以往的太子在他看来,虽然没犯下过什么大错,但文韬武略也很一般,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