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中文网

倚天中文网>分开的意义晋江 > 3、3.(第3页)

3、3.(第3页)

我心里答,因为知道你在;而表面画饼胡诌:梦到你跟我求婚。

蹲在病床前给我系鞋带的许树洲旋即抬脸:我愿意。

我嘀咕:是你求婚好吗?

许树洲说:对啊,我愿意求婚。

他言之凿凿:再签麻醉风险同意书的时候,我希望跟医生介绍的身份是你丈夫。

为什么我要说这种话,说他只会说爱我。

事实是,他真正爱着我,我却总在责备他。

我左右看看,注意同事的动向。我咬紧牙关,跟不存在的东西发力,又像要在满屏的英文邮件里找个合适的单词当支点,阻挡住我要夺眶而出的苦楚,自责和无助。

最后我找到了relax,不断在心里拼写它的字母。

我跟许树洲当过一段时间单词app的同桌,那时刚好在寒假,分居两地。睡前与他连麦打卡每日单词时,我们总会相互搅扰对方,小学生早读那般较量谁拼读嗓门更大,有时我急了,嗔责几句,许树洲就会闭麦不语,他可以默记,但我不行,一定要念出声来。直到有一天我们背到了同一个词组,许树洲惊喜呼出声来,“我也在背这个!”——那个词组是fairytale。

fairytale,童话故事;谎言。

高烧的威力比我想象中迅猛。

十点回到出租屋后,我终于能坐到书桌前,解放情绪,也极力抑制着它们的动静。小屋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楼上下的抽水马桶冲水声清晰可闻。

冲完澡,我服下一颗止痛药,用被子盖住自己。

熄灯后的世界变得前所未有的孤独。好像我身体的某部分被挖空,又用黑暗填实。

静静屏息一会,心跳却在提速。我按亮手机。点开微信置顶,做出我试图控制一整天都无济于事的言行。

我对许树洲发出示弱信号:我发烧了。

谢天谢地,许树洲很快回了消息:还好吗,多喝点水。

宽慰与委屈往我眼眶里聚积,我瘪起嘴:嗯。又回了个:好。

我开始等待。

我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足足两个钟头。联系方式尤在,他有我的现居地址。

就这么等,等到热量从我身上散尽。我额头冷得像躺在陈尸间,连余温都没有。

最后,我只能把头侧向一边,将半边脸狠压进枕头,小声呜咽。

我的身体一直是个盛满自尊的容器。而现在,水面的刻度正在缓缓下降。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