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自作多情。”她腾然站起身,想把眼前的男人请出去。
却因动作幅度太大,膝盖顶到裴竞序的腿上,她双腿没能打直,起身起到一半,又一屁股栽回了**。
这尴尬的一幕,恰如在过年时候,敞着口袋推拒红包的迂回之术,将‘欲擒故纵’这几个字展演得淋漓尽致。
她讷讷地在**坐了几秒钟,面子上挂不住,只能破罐子破摔道:“我困了,要睡觉。”
裴竞序低低地笑了一声,怎会看不出她在强行挽尊,他往后滑了一步椅子,真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许听晚站起身,比了个‘请’的姿势。
裴竞序抬了下眉梢,单手插兜地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
许听晚拉开屋门,想示意他离开。
然而,屋门才被拉开一条小缝,身后的男人就仰仗着身高的优势,抬手将门推了回去。
“你干嘛?”她转过头,背身抵上门板。
裴竞序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你喜欢的,是我这样类型的人?是吗?”
两人站得很近,她可以很明显得感受到男人身上一些经过收敛却还是抑制不住的侵略性。
许听晚自认为是个遇强则强的人,这一点不单体现在学业上,也体现在感情上。哪怕是喜欢,她也希望自己是能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而不是让自己陷在被动的关系中。
所以她说:“是又怎么样?我是喜欢这样类型的人,又没说是喜欢你这个人。”
意料之中的话。
他勾了勾唇,垂眼看向身穿粉格棉织睡衣的女孩。
认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脾性了如指掌,知道她死要面子,性格倔,所以他没有步步紧逼,或者急于求成,而是顺着她的话,低声退让:“好。那我再努努力。”
声音像一件低音乐器一般发出低频振动,承托住她心里飘忽不定的多思多想。
最后他说:“争取早日让你喜欢上我这个人。”
裴竞序走后,许听晚直接往**一倒。
房间内闷热潮湿的感觉慢慢散去,失去的思考能力逐渐回归。
她刚才之所以难过,是因为她误以为裴竞序在婉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