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位老先生是外乡人?”
“对。他以前是省中医的这个。我们大队算是捡到宝了。”沈知意竖了下大拇指。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
“他原先是牛棚那边的,但我们大队不是缺赤脚医生嘛,公社那边也没有多余的大夫给我们,我们大队长就上领导那哭……后来便让杜老头在现在那屋住着,当我们大队的赤脚大夫。”
宋怀川了然。
怪不得刚刚那位老先生气质不一样。
回到家,吃了饭后便又开始准备宵夜了。
带回来的石螺得一个个地剪去屁股,这算是一个大工程,得耗费不少时间。
晚上的宵夜也是沈知意做的。
爆炒紫苏石螺,香辣味的酸笋味的各做了一大盘。
又烤了一盘子的韭菜,几根玉米、茄子和地瓜。
还给家里喝酒的男士弄了一小盘花生米。
酒是沈二嫂亲自去打回来的,份量管够。
沈知意不爱喝那白酒,觉得辛辣呛喉,所以她自觉地坐小孩这桌。
宋怀川则是在隔壁桌,和沈爸爸还有两位哥哥边吃酒边聊天。
夜色正浓,头顶星光闪烁。
两位嫂子没一会便哄小孩睡觉去了。
沈妈妈也没久待,吃了两筷子菜后便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小孩这桌很快就只剩下沈知意一个了。
不过她不着急,继续“吸溜吸溜”慢悠悠地吃着,面前已经堆了一小山的螺壳。
只是她吃着吃着,时不时地会来上这么一句:
“公的。”
“这只也是公的。”
“还是公的。”
好几次打断了沈二哥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