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群玉原本学着管家只学了个皮毛,这会子也就被老夫人指到二夫人那边,让她日后去向她请教。
也就是这时候群玉才得知和丰楼的产业一开始就是二夫人在打理。
老夫人前两日说起这件事时,群玉惊诧不已,正要再问原因时,就听她说:“你可知东兴楼的从前又是何人坐镇?”
这东兴楼从前可谓是盛京首屈一指的酒楼,也就是如今慢慢落寞了,听老夫人的意思是和二夫人有关。
群玉还记得二夫人听她们说到东兴楼,原先还端肃的脸上露出个笑来,“这都是旧时黄历了,也就是老夫人您还当回事……”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微微扬起下颌,露出几分骄傲神色,显然是很高兴。
察觉到群玉好奇的目光,二夫人笑容更甚,“我从前在闺阁中就帮着母亲掌家,只是后来嫂嫂进了门,不满我管着酒楼生意,我便趁着嫁给二老爷时,将从前用惯的厨子、管事全都当做陪嫁带走了,不然这东兴楼是怎么没落的。”
得知此事后,群玉又惊又喜,二夫人将和丰楼里的人换了一波,那么自然是能查到的。
只是这和丰楼先前是孟淑妃把持,又是如何过了官府文书成了孟家产业,又为何不是交给大夫人而是在二夫人手上搭理,这其中定然有原因。
要想查清楚这些事,少不得她要与二夫人打好关系,日后需得常常去二房走动。
原本她就担心会遇到四郎,好在听说他新得了位颇为受宠的通房,群玉也就松了口气,想来这孟四郎只是想一出是一出。
看见个颜色好的小娘子,就想要得手罢了。
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孟四郎居然是动真格的,偏偏这样糟践人的举动,让她既恶心又恐惧。
倘若哪天她不甚落单,对她觊觎已久的孟四郎定然是会趁火打劫,图谋她这身皮肉。
光是想想,群玉就觉得委实可怕,她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身子,眼睛酸乏地落泪。
谢望不知她为何哭得停不下来,只当是那杀千刀的孟四郎不光是玩弄她,还如此亵渎她。
时至今日,谢望还记得那天在回风亭,他看见群玉和孟四在接吻。
故而谢望并不清楚,她是在为自己真心错付而哭,还是单纯觉得他此等行径让人恶心。
他想要问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想要报复他吗?我帮你,将他揍一顿出气,还是把他那张嘴毒哑……”
谢望话未说完,就见群玉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成不成,太过大动干戈了,这样不好。”
凑一顿出出气倒是可以,可关键是群玉不知道依着谢望的脾气,是不是要把人揍得半死不活。
“就小小惩戒一下,不让他们夜里闹出这些动静就行了。”
这几处院子隔音不好,他又让那小通房扮作她,倘若让人误会了,那她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谢望“嗯声应下,心情却是不大好,他觉得群玉这是舍不得对付孟四,上回在影壁上也是,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她仰着头和他旁若无人的亲上了。
思绪纷飞中,谢望突然问了句,“你心里,到底有几个好表哥?”
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群玉虽然止住了泪,但哭得太久,眼睛这会早就肿了。
他这个问题又委实奇怪,怎么好像听出几分来找她算账的意思?
群玉不会自作多情的想到,是他心中吃味,这才有此一问。
顶多就是觉得他莫不是又想换着法子的来欺负她了吧。
暗忖须臾,群玉觉得还是实话实话比较好,“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