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不解:“我为什么要生气?”
梁臣远松了口气:“那就好。”
刚才南音不回了,他担心是自己说错什么惹到他。
南音向下瞥了眼,见梁臣远手里提了只接满水的杯子。
纯黑色的杯盖和底座,透明玻璃杯身,盖子带一只挂绳,看起来令人非常眼熟。
他自己有个一模一样的浅色版,根据梁臣远那个对比着买的,今天刚从图书馆拿回来。
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买了这么个丑东西。
视线从他筋脉凸起的手背上略过,南音忽然想起什么:“你的手没事吧?”
梁臣远:“嗯?”
他抬起手,仿佛在问我的手怎么了?
南音:“晚上在东门。”
梁臣远这才想起来,拿外卖那会儿,他怕戳到南音,自己握了一把倒下来的伞尖。
当时红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好了。
梁臣远如实回答,说完以后,见南音还仰着脑袋,像是不信。
于是他把手伸出来:“真的。”
掌心摊开,手指修长,没有伤痕。
南音视线一滞。不久前还是这只手,掌心从他的腰侧滑到胯骨,指尖一路点火,最后深入幽暗晦涩之处。
那记忆过于清晰,甚至连腰间隐约传来痒意都要再现,南音无意识绷紧了脊背。
明明刚下过雨,凉丝丝的夜风到了周围却像是遇到屏障,只能任由沉闷而潮湿的空气将两人裹住。
感觉脸颊在升温。
梁臣远似乎想说什么:“你…”
南音也在强迫自己清空思绪,换话题道:“你事业线还挺长的。”
同时说出口,两人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