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煄进屋坐在浴桶里,慢慢清洗自己的身体,被热水包裹着身体,神智才慢慢回笼。
“叫程木回来,不要联系我们的人,不要往外传递消息。”周煄吩咐道,报信人一来,周煄就打发程木到府外准备马车去了,如今看恭郡王一心整治风气,还是不要顶风作案了。
“是。”
“都安份些。”周煄再次嘱咐。也暗暗告知自己安份些,没有本事又上蹿下跳的,难不成要做第二个碰死在石头上的吗?
周煄这样给自己下决心,可惜就他这脾气,对上恭郡王永远都在火山喷发,只能以观后效了。
周煄起身,让人擦干头发,自己换了身厚点儿的衣裳,在腿上绑了“跪的容易”,往常瞻堂而去。
泥土夯成的青砖,光可鉴人,散发着幽幽冷光,屋里只有神龛上的香烛闪着微不足道的热量,比周煄想像得还要阴冷。
周煄带了一串佛珠来,说是跪经,自然是念经。
在西山寺三年的功底显出来了,旁边监视的人可没反应过来那佛经刁难三公子是不行的了,就算王爷有吩咐,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这跪在地上的儿子,日后父子和好了,遭罪的还不是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数佛豆、捡佛米这些折腾人的把戏就没使出来了。
三天三夜,除了吃饭如侧,就跪在一个薄薄的蒲团上,周煄后悔得不行,还不如打他一顿板子呢,这样至少不受这个零碎罪。
第三天下午时间一到,等在常瞻堂门口的程木和高竹赶紧去把人扶起来,周煄现在双腿用不了力,基本是两个小厮驾着走。
周煄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满府都知道他被罚跪经了,现在装个面子有什么用。刚进清泉院,周煄就吩咐人去请太医,他也不是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的人,管什么王府脸面。
“拿冰水来冷敷。”他的膝盖没有破皮,只是肿大发紫,小时冷敷,过后热敷,这点儿常识还是有的。
没一会儿跑出去请太医的程木就回来了,丧着脸道:“王爷不让请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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