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风大,溪表妹怎么来了?怎么没有奴婢跟着,你们女儿家娇弱,还是要有奴婢在一旁伺候才行。”周煄借摘叶子的机会,又离她远了几步。
“让三表哥看笑话了,不是我不懂规矩,实在是迫于无奈,今日厚颜前来,就想问问,祖父是不是有消息了?”方溪叹息一声,原本准备好的恰巧逛花园、恰好做书签的借口都用不上了,敏感如她怎会没看出周煄的可以疏远。
“溪表妹放心,舅公吉人自有天相,我也会尽力营救,一有消息,立刻会通知大舅舅的。”
“可我爹不会告诉我的。”方溪急道:“我不想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被人决定的下半辈子,请表哥实言相告,我不怕,我能保守秘密。”
方溪再深深福礼,眼中已有泪水,道:“求表哥。”
“天不早了,大舅母叮嘱我按时回去吃晚饭呢。”周煄没那么多怜香惜玉的心思,转身就走。
“表哥!”方溪两步上前扯住他的衣袖,道:“表哥,求你!求你帮帮我,我不想稀里糊涂的被送去做妾,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去死。”
周煄深恨自己为了装逼,穿了宽袍大袖的衣裳,使劲一扯,丝绸本就娇贵,被方溪长指甲一滑,马上钩起线头来了。
“啊”方溪惊呼一声,左手中指的指甲翻了,血液顿时冒了出来。
这也太娇贵的,比丝绸还无用,周煄腹诽道。这时候他也不好走,只能道:“溪表妹拿手绢先把伤口缠住止血,赶紧回房上药才是。”
方溪立马从怀中掏出手帕把左手包上,攥紧拳头按压止血,却挡在周煄面前道:“表哥,求你帮我,至少告诉我祖父的下落。”
周煄抄着手不耐烦道:“我凭什么帮你?”
方溪脸上顿时血色尽褪,是啊,凭什么?就凭这一表三千里的亲戚关系吗?可是她没有什么筹码可以打动面前的少年。
“行了,亭子里说话吧。”周煄看她实在可怜,秉持保护弱者的原则,稍微拿出点儿耐心来。
“多谢表哥,多谢表哥。”方溪跟在周煄身后进了亭子,也不故作姿态,规矩的坐在离他最远的位子上。
“好了,堵我什么事儿,就为了要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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