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的是方领黑衫,离得近了,恰好能望见丰腴有度的曲线,珠玉般的肌肤比上次惊鸿一瞥的那截踝骨还要细腻沈润,仿佛轻易就能勾起心底的躁意。
若她恬不知耻地贴上他的身体,褚新霁恐怕会当场变脸,彻底让她滚出视线。可她将这份近乎纯真的勾引把控地恰到好处,除了那一小片被她轻拽住的衣角,再未触及其他。
即便,两人的距离已经不算得体。
褚新霁踱步走至内侧的弧形沙发上坐下,抬手示意工作人员讲话。
见他这是打算顺手推舟帮她了,沈月灼长舒一口气,也跟着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沙发的形状刚好是一轮弯月,沈月灼坐直身子后,由于朝向的缘故,刚好能将褚新霁的修长双腿一览无余。
她忍不住分神想,他这双腿搁在车里,难道不会觉得空间逼仄又委屈?
工作人员陈述事实时,门外的中年男脸上挂着谄媚讨好的笑意,腰月乎快弓成了70度,“褚总,我不知道她和您认识,刚才都是一场误会,对了,上次熙和园那个项目……”
“闭嘴。”
褚新霁微凉的嗓音响起,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褚新霁都这么不给面子了,中年男连脸色都不敢变一下,哈巴狗似地点头,乖乖安静下来。
有了人撑腰的沈月灼,此刻生出了月分狐假虎威的恶劣心性,“刚才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样子哦,你不嫌恶心,我还替你妈妈害臊。”
“……”
中年男没想到沈月灼骂起人这么狠,碍于褚新霁在场,又不好发作,只能尴尬赔笑。
见中年男吃瘪,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沈月灼万分得意,不忘用余光瞟了一眼褚新霁的神色。
他好整以暇,似乎并无阻止之意。
沈月灼也逐渐大胆起来,讥讽中年男:“30万够买你多少晚?”
“不对,你这样的去当鸭都不够格。要不还是趁早把下半身阉了得了,省得连小脑都萎缩了没人给你收拾污秽。”
“你……!”被一顿羞辱的中年男脸色彻底挂不住,情绪上脑,下意识想扑上来抓沈月灼,然而褚新霁身边的人反应更快,一个勾脚就将男人钳制在地,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被摁得紧贴地面,仓皇又狼狈。
沈月灼看热闹不嫌事大,本想趁乱上前踹他两脚,又怕被记恨上,只能悻悻坐回去。
全程捕捉了沈月灼这一下意识动作的褚新霁侧眸看向她,而后,矜贵出尘的手碾灭雪茄,“这条狗碰你哪里了?”
褚新霁的措辞让沈月灼愣了一瞬,错不及防撞入他幽深的瞳眸里。
他不知何时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量犹如一道墙,背着光更显阴沉晦涩。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可怕的角色,像生在食物链顶端的高级捕杀者。
沈月灼难得没在他面前耍心思,诚实地摇了摇头:“他没碰到我。”
或许是脑子里闪过不愉快的回忆,沈月灼秀眉微蹙,表情生动,“早知道平时体能训练时我就不偷懒了,没准还能一脚把他蛋踹爆。”
褚新霁:“……”
饶是中年男人再迟钝,此刻也反应过来,沈月灼同褚新霁的关系绝非一般,他先前还抱了一丝侥幸,将沈月灼当成了恬不知耻贴向褚新霁的女人,毕竟褚家这位独子不近女色,身边从未有过哪个女人。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得罪了这位薄凉狠戾的褚家继承人。
中年男人后悔不迭地跟沈月灼道歉,涕泗横流的模样,让沈月灼不由得恶寒。
褚新霁走到她身边,漆黑眼睫压下,说:“动手。”
沈月灼抬眸看他,表情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