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儿一早去取了我书房里头那棕色瓶子给白家送去,赶着上职前拿给白家大公子,说清楚那是安神补气的上好药。”
“自当为主子办好。”
沈止闻言没乘马车,只慢慢朝着沈家家宅挪着步子。
他心中焦急,面上儿不显,在琢磨着若是等慕容卿及笄之后去求皇帝赐婚的成算有多大。可他向着白一方透露了心意,为何也没见这位有何撮合的意思?
连哥哥这一关都过不去,皇帝那关又要如何过去?
难不成是对陆郴有微词,心里更看不上他吗?
沈止开口:“青棠,你觉得我如何?”
“主子指何处?”
“嗯,就我这个人。。。可值得女子托付终身?”
青棠一搓手,这教他如何说,不过看他家公子问得认真,还是琢磨了措辞道:“主子家世样貌自然是顶尖儿的,可是。。。”
“但说无妨。”
“可是您问我,我哪里好评品,我既不是女子,还是个家奴,也还没娶亲。。。”青棠话锋一转道:“京中若论谁最懂男女之事,那便是杜家公子了,主子与他同为朝臣,不若去找他讨教讨教。”
“杜逡杜子音?”
“正是。”
这方沈止打算暂且不提,只说白府已是忙成了一锅粥。
慕容卿晕着回府,白一方被其父打了一顿正在祠堂面壁思过,荷花夫人则双目通红的守在床边等着人醒,
杜若与尤诺被送回家,怕也是要受家中一顿斥责。
这会儿白双双端了碗安神药过来,却不是给慕容卿而是递向荷花夫人:“阿娘,大夫说妹妹没事,不必太过伤神。”
荷花夫人推开那药,眼中含泪地握着慕容卿的手:“你妹妹虽是不能出了京城,但自小身子也是康健,只她年岁越长,那批命便如一把刀时刻悬在你爹与我头顶之上,生怕哪一天就。。。”
她不愿说了不吉利的话,转言道:“是以卿卿欢喜了何事,何人,都随她去,只要她高兴,我心里便没什么不愿。可她三番五次为着陆家那孩子伤神伤心,我。。。做娘亲难道要棒打鸳鸯吗?”
白双双抿唇,脑子一错就想到了白一方和她说的沈止欢喜妹妹的事儿。可陆郴不是良人,他沈止也未必算得上是。
先不说他与陆郴是生死之交,于妹妹名声有碍。
沈家氏族规矩多,关系错综复杂。
沈止也为人刚正有余,圆滑不足,在断案上更显霸道执拗。既他行事如此,想来在男女之事上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