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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0页）

她哭了一阵，过来哭哭啼啼对我道：「小月，刚才妈妈打得疼不疼，都是我们的错。」

「明朗他现在知错了，你看在我们二老的份上，原谅他，两人再好好过日子吧！不然他这样，下辈子可就完啦！」

我还没说话，我爹就挺身而出护着我：

「滚！是你们儿子的错，还赖在我女儿头上。还有你，陈凤珍，你敢打她？！当我吃素的是不是？」

眼见着我爸也要甩一个巴掌到她脸上，我拉住他说：「算了吧爸，我们先走吧，」

「剩下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我们这些外人又掺和什么。」

爸妈护着我走了。

身后是一片混乱，有哭声，有吵闹声。

不过，这都和我无关了。

11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新年阖家团圆之际，赵明朗的爸妈都双双病倒。

听说，是活活被他气病的。

赵明朗终究是个孝子，到处借钱为他们治病，而自己身上还背负着一大堆债务，过得苦不堪言。

我想，他若是当初在女儿生病住院时，也能够这般，而非偷了女儿救命的钱去追星的话，现在也不会是这般惨状。

他们家那些亲戚，看到他们家的情况，全都是鬼精的避而不见。

走投无路之下，赵明朗找上我。

下雪天，他跪在我的车旁边等我出来。

我将小区保安叫过来：「你们是怎么当差的，不知道不是非业主不能进吗？」

「别，别赶我，小月。」赵明朗半抬起头，声音沙哑异常：「我不是来死缠烂打的，我是来求你……借一些钱给我。」

「我爸妈病了现在在住院，需要很多很多钱，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蹲下来和他面对面，神情冷若冰霜：「你还记得念念病的时候吗？你将她唯一的救命钱拿走，我那个时候，连求人都没地方求。」

「赵明朗，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不住地颤抖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小月，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

「我不应该一时兴起动用手术费去接机球星，更不应该一意孤行卖掉我们的房子。小月，都是我不好。」

「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帮帮我，好吗？」

他冻得通红的手拽住我的裙角。

倒真是可怜。

我站起身来，又听见他说，「你要是也不帮我的话，那我只能一死了之了。」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想着威胁我。

我拍拍刚才被他抓过的地方，像在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后而微笑道：

「你的命，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