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有点尴尬,他只要再抬起撑在床下的那只腿就能保持平衡,可是……
“只只?”早就过了病房熄灯的时间,秦淮压着声音拍了拍路只只的脊背,“不哭了,嗯?”
他实在是怕值班的好心护士听到声音也会赶过来安慰,毕竟换药的护士也觉得路只只格外能忍痛。
路只只从秦淮颈窝抬起头时才注意到,秦淮竟然一直撑着劲生怕把身体重量压在她肩上。
一松手,秦淮深色卫衣上的三点泪渍形成的简易人脸格外引人注目,路只只低着脑袋道歉,声音却像憋不住笑似的,“抱歉…”
秦淮扯了扯领口呼了口气四处看,脖颈的红色已经蔓延到耳根,他在意的可不是这个,“这有什么,我回去,洗洗就好了。”
这么哭完一阵,路只只大概是被转移了注意力,红着脸把被子一蒙就要躺下。
“把手拿出来。”
“我不会挠了,”路只只瓮声瓮气,嘴上说着不会却还是老实把手拿了出来。
路只只听到秦淮轻轻挪动折叠床的声音,再一会,秦淮关了灯,和衣躺下,有一只温热的手牵住了自己。
路只只手一抖,下意识就要抽回,又被秦淮用了些力拽住,“左手不容易抓到右腿,右手暂时没收。”
“……”路只只快要控制不住发颤了,到底是谁说it男不会?!
路只只的手指控制不住颤动一下,秦淮就会下意识回应一下,直到后半夜,路只只脸红的把整个脑袋和脖子都晾在微凉的空气里,她才能稍微有一些睡意。
……
……
好在只痒了两三天,第二天一早秦淮就已经找医生拿了有些止痒作用的药膏递给路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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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涂吗?”秦淮已经装好了笔记本背着双肩包倚在门边,大概自以为很帅的摆了个十分装逼的姿势,但其实也不能说不帅,毕竟秦淮的模样真的没得挑。
“不要!快去上课!”路只只忍不住朝秦淮丢了个抱枕。
“好好好,一般人还没这殊荣呢,”秦淮接住抱枕又放回椅子,抬手在额头比划两下,大概是敬礼?“走了啊,不要挠,我晚上再来。”
“嗯,”路只只舔了舔唇,末了又十分认真的回了句,“秦淮,谢谢你。”
“太没诚意了,走了。”秦淮调笑一声,背着身倒退着带上了门。
……
……
秦淮一走,接下来便是揭纱布的护士,“要不是你折腾那几下,估计要早好了,这几天这个纱布不用缠了,穿短裤吧,不过你回家应该挺麻烦的,等几天拆线再走好了,暂时伤口还是不要碰水哈……”
“啊?短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