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歌拂去灰尘,略略翻阅内容:这里记录了京都周边各类寺观、楼台、秘境的传闻。一页写着“祁……楼”的字样,但被虫洞毁去大半,看不清后续描述。她心中失望,暗想:难道真找不到“祁月楼”的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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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她发现书后夹着一张单独的小纸页,似是某个抄录附页。上面还有人手写批注。她眼眸骤亮,赶忙细看,只见纸上勉强能辨认几行:
“……祁月楼,本乃昭国旧迹,传建于先帝元年,后荒废。位于京西十里外,白云山道分支……门额磨损,据说每逢月圆有月光倒映,故名。外人少知……”
“……相传楼内曾为皇室密藏驻地,后朝代交替,多有秘事埋葬于此……”
林轻歌看完,心口怦然加速:原来如此!京西十里外,有一处偏僻旧楼,早被人遗忘;这纸上提到“皇室密藏”,岂不就是藏“先帝密令原件”的绝好地点?再联想到那血信中写的“祁……”,几乎可以断言——顾家当年把另一份原件藏在那里,或者先帝曾把某些机密封存其间。
“找到了,我要的正是这些信息!”林轻歌心潮翻涌,迫不及待将那小纸页仔细收好,又将《京都杂闻录》一并抱在怀里。随后对林仲业颔首:“多谢家主,这书我先带走。”
林仲业见她神色振奋,暗暗惊疑,心想:她要这本破书干什么?难道真能对顾家案有大帮助?他正犹豫要不要借机跟她谈谈“合作条件”,可林轻歌却没有太多停留。
她看着林仲业,淡声说:“家主之前说想谈什么合作?现我书已得,你再讲讲看。”
林仲业心里一喜,当即压低声音:“我知道贵妃与太子下一步可能要逼林家当众指证你是顾家血脉。老夫手里确实能翻出一些族谱证据,甚至有你当年抱回林家时的契约——若真交给太子,你必然大祸临头。可若你能保证日后顾家案翻了,不追究林家曾推你替嫁、对你冷淡之责,还为我们林家在皇帝面前说几句好话,老夫或可将这些关键证据毁去,再助你隐瞒身世。”
林轻歌听得心头冷笑:“家主当真会毁吗?只怕日后还会继续拿这些文书要挟我,以从九王爷那里得到更多好处吧。”
林仲业尴尬地笑了笑:“呃……轻歌,你我何必这么对立?毕竟你也曾在林家长大,老夫并未真心亏待过你。咱们相互成全,总好过被太子一网打尽。”
林轻歌暗暗叹息:林仲业行事依然自私,处处谋算林家利益,却无半分对自己的真情。可她眼下要保全自己与九王府,还要得到顾家案真相,又不能一棍子打死林仲业。于是,她缓缓道:“这样吧,家主若真想让我不追究林家过往,就先别把我身世证据交给太子。待我日后若能洗脱嫌疑、证明顾家不逆,林家自然安然无事。你我互不相害,如何?”
林仲业眉头动了动,半晌才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你若真能翻案成功,对林家也无坏处。若失败……老夫只好自保。”
林轻歌神色平静,心中却已了然。她不再多言,转身朝门口走去。她看得出林仲业不会痛下杀手,至少还要等局势明朗,否则他也怕太子倒台后林家受牵累。
“告辞。”她朝他微一颔首,把那本书与纸页紧紧握住。林仲业张了张口,似想再挽留她谈细节,却终究没说出口,只叹道:“自己当心。”
林轻歌离开书库后,没再在林家逗留。林嫣然也未再现身。她与随行暗卫、碧儿登上马车,准备返回王府。一路上,林轻歌神情紧绷,手里揣着《京都杂闻录》,脑中想着“祁月楼”的线索。
“若祁月楼真在京西十里外的白云山道附近,下一步我该亲自去查探。可那是荒废之地,路途险阻,若毫无掩护,万一太子设伏……”她抿了抿唇,暗自权衡。
马车驶出林家巷道,正行至一条相对偏僻的街区时,天色渐晚。忽然,前方传来几声急促马蹄与喝斥:“那边拦住!别让车跑了!”话音未落,七八个黑衣壮汉各执兵刃,从左右巷子冲出,包围了林轻歌的马车。
碧儿吓得惊叫一声:“是劫匪?还是太子的人?”
暗卫常黎在外喊道:“王妃小心,这些人气势汹汹,多半来者不善。随我下车御敌!”
林轻歌眸光一厉,也抓稳车内武器袋,示意碧儿贴紧自己:“别慌,暗卫们都在,咱们一定能冲出去。”
果然,马车车夫与常黎等人翻身跃下,与黑衣壮汉展开激烈交手。那伙人武艺不凡,显然经过训练,并非寻常江湖亡命。短短几个回合,车夫负伤倒地,常黎也被逼得步步后退。
林轻歌见形势紧迫,立刻与另一名暗卫携手杀出车厢,想冲开一条路。她自幼学医毒,并随乳娘习得些防身武艺,临危不乱,一手短刀挥舞,不让歹人近身。碧儿则紧跟其后,吓得脸色煞白,却也咬牙不乱阵脚。
混战中,林轻歌看见领头的黑衣人正朝她猛扑而来,一声狞笑:“拿下她,太子赏金倍增!”话虽不多,却清清楚楚点出他们是受太子指使。她冷哼,双眸燃起怒火:果然是太子欲借机斩草除根!
“保护王妃!”常黎咆哮一声,拼力挡住两名袭来之敌,余下敌人却朝林轻歌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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