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厌没接,双手展开扒在鱼缸边沿,青筋鼓起。
“你来。”
命令声不容置疑,秦钰以为自己听错了:“哈?”
多大了,还得让别人帮忙洗头?
“累了,你给我洗。”
有意跟秦钰置气时候的祁厌,才是真正把霸总气息拿捏的时刻,比如此刻双眼紧闭,轻飘飘一句话,霸气泄漏,换作旁人早就匍匐脚边任劳任怨。
可秦钰一向一根筋,且不说能不能听懂这语气,就算听懂了也当做放屁。
“你个大少爷有什么好累的,别以为一开始说两句好的,我就能屁颠屁颠给你服务。”
“行,明天开始你从这公寓搬出去,不,今晚吧,就一张床,我睡眠浅不能被吵醒,有劳你辛苦一阵早些走了。”
“什么东西?”秦钰呼吸一滞,“你威胁我?”
虽说这房子写的是原主的名字,但毕竟无权无势,比不上资本主义的压制。
“你不怕倒可以一试。”
“呵呵……”
试个屁,到时候不仅没房子住了,估计零零三也要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他还不如死了清净。
呵呵,
死东西,
破任务,
好得很!
气得在心里做了个健美操,才堪堪把心底的那股躁郁压下。
“头过来,你靠着墙壁我怎么给你洗?嵌进去吗?”
祁厌听话的转了身,长腿屈起横在浴缸里。
秦钰认命地把东西放在旁边,挤了一堆就往他头上糊。
祁厌心梗:“头发没湿。。”
“哦。”不顾他的咬牙切齿,秦钰捞起喷头直接往上面浇,还不忘故意道:“忍着点,老子也没给别人洗过,将就一下。”
泡沫逐渐在指缝膨胀,秦钰手劲大,没有指甲的指节恨不得将掌心下的头搓扁。
手时不时“无意”拂过那张闭眼享受的脸,来一个清脆的巴掌。
祁厌:“……”
半晌,祁厌硬生生忍着疼痛,捱过整个脑壳被蹂躏的暴虐行径。
“行了,完美。”秦钰将耳朵旁最后的泡沫冲干净,吐出一口气将喷头放好。